这二人走后,木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带领奴隶再做一批火器。
还没等木耒动身,蹇叔又来了。
“公子突围之时,发生何种意外?可与我言之?”蹇叔一见面就问道。
木耒略做思索,便将域叔把自己绑去,并面见管仲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蹇叔越听越皱眉头,最后竟凝成一个川字。
“彼管夷吾如此不智,竟为公子之私物,而出此下策。”
“我亦未曾料想,这齐国管相竟如此贪婪。”
“齐侯已为霸主,公子诸般器物可助其势,若将盐铁等诸物握于手,更是无人可撼其位。”
“那管相已对我动杀意,这该如何是好?”木耒又问道。
“公子如小儿怀璧于市,若管夷吾无这般想法才是怪事,既然他已向公子挑明其意图,我们亦应早做防范。
以防昔日之事再度发生,公子之兄域叔,公子亦应与其决断,若无要事,公子不离开封地为宜。”
蹇叔说的很明确,现在木耒已经被域叔和管仲盯上了,现在他又跑了回来,那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两人都曾以死逼迫木耒,对他们自然也就不用客气了。
“先生所言极是,木耒已记下。”
随后二人又谈起了如何应对东南隘口的狄兵,以及怎么解其他四城之围的事,而后蹇叔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又过了两日,白驷回来了。
白驷光着上半身,身上背着几根手指粗细的红柳荆条,一见木耒就跪下磕头。
“公子,驷诚负于公子!皆因护卫不周,致公子遭人劫掳,使公子身处险境。此乃驷之大过,驷万死莫赎。恳请公子降罪,以惩驷之失职。”
呵,负荆请罪!木耒赶紧上前将白驷扶起,说道:“速起!此非你之过也。当此之际,岂能动辄言罪?
此为我之小劫,莫要因此离间你我。你向来忠心,我岂会怪罪于你。我尚需你整军备战,痛击狄兵。”
此时,在木耒的搀扶下,白驷跪着直起上半身,拱手说道:“公子若不责驷,恐难平众人之议,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