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名属下的告知,徐云山不由得大为惊奇道:“就连师徒亦是如此?”
那人点了点头道:“不错,田门中人崇尚独来独往,门中之人交往颇为淡薄,若非年迈力衰,否则想要收徒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遇到天资卓绝之辈,但是这样惊艳绝伦之人可遇不可求。所以,田门中人收徒皆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师徒之间的情感亦是淡薄得可怕。甚至……甚至于……”
徐云山连忙问道:“甚至于什么!”
那人面有戚色道:“田门中人,出师必弑师!”
徐云山闻言亦是大惊,饶是他曾避祸珠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奇诡之事,但骨子里还是深受儒家影响,弑师这样的违反常伦道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忍不住拍案而骂道:“混账!你田门究竟是什么样腌臜藏垢之地,居然有这样违反人伦的规矩,难不成尔等都是畜生不成?”
那人见徐云山发怒,连忙伏地而拜道:“使君息怒!此事对于属下来说已是前程往事,当年若非使君搭救,属下早已命丧西域,如今若是使君觉得属下德行有亏,不配站立天地之间,属下这就自我了断,绝不脏了使君的手!”
徐云山闻言也随即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也算是新生之人,提起这些倒是我疏忽了,你起来吧,既然你为我做事,我自不会计较这些,只是,这样违反人伦之事,今后你不可再犯!。”
那人闻言连忙泣声而拜道:“谢使君不杀之恩!”
徐云山无奈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莫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去!”
那人连连点头道:“属下晓得,若非今日遇到这个事情,又得使君问起,属下早就将它烂在肚子里了。”
徐云山亦是点点头道:“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那人连忙说道:“使君请讲,属下纵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定不负使君所托!”
徐云山随即冷冷道:“我要你找出琵琶楼中的田门之人,将其除去!另外,在此之前,你告诉权宇,就说我说的,琵琶楼的渗透还不够,让他设法给我加大渗透力度,我要知道琵琶楼每一处地方、每一个人、每天发生的事,和每天说过的话!”
那人连忙伏地再拜道:“使君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徐云山随即点头摆手让他离开。
等那人走远后,徐云山不由得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口气,一时间思绪乱飞,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徐云山当即将昨夜连夜形成的文书以奏章的形式密封好,派人马上送往偃城皇宫以及内阁、还有龙城留守和留守将军府以及龙城兵部,上面的内容都是一样的,皆是参劾龙城守军朱雀门统领何升礼的内容。
这一次,徐云山怕是做好了捅了天的准备,他知道这么一来,那些捧着何升礼上位的原镇西军之人形成的势力怕是不会善了,但是徐云山曾经就是镇西军的将军,他会怕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