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卢仝《新蝉》
侯家大道傍,蝉噪树苍苍。
——(唐)杜牧《长兴里夏日寄南邻避暑》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
——(宋)苏轼《阮郎归·初夏》
新蝉噪晴午,余响藏深幽。
——(宋)文同《夏树》
坐惜时节变,蝉鸣槐花枝。
——(唐)白居易《思归》
夏日动听的音符里最不能忘的一定是它,蝉!每一个夏的清晨,都是在“知了,知了“中醒来,那声音里装着最生动的儿时记忆。
蝉,与“禅”同音,又常被我们称为“知了”,难不成这“知了”就是对蝉禅意的解释,知道了就了悟了?于是,我们就在“知了,知了”声中读懂了夏天。
“蜩螗千万沸夕阳,蛙黾无边聒夜长。”在秋目,遍地都是歌手。蝉是高音歌唱家,嗓门大的惊人。它们最喜合唱,不论是三五只还是成千上万只,只要聚在一起,就会引吭高歌,声势浩荡,颇有震耳欲聋的阵仗。但是没有蝉鸣的夏天是无聊和寂寞的。晚上,蝉儿伴你入睡,它的歌声让你进入梦乡,蝉声是燥热夏夜的催眠曲。“十里蛙声和玉笛,一树蝉鸣配金胡”,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
盛夏的午后在院子草棚下歇凉,除了蝉鸣,院前的银杏树上传来一阵阵的蝉鸣,好像树叶在蝉鸣的作用下,也活跃了起来,侧耳倾听,蝉鸣阵阵,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一浪接着一浪,很有灵性。
整个天地之间,好像就是蝉的舞台。
我想起一段禅宗公案: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六祖慧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作为一个哲学命题,唯物还是唯心,风吹幡动,是一个外境现象,由风幡因缘和合而成:没有风,幡就不会动;没有幡,就看不出风动。慧能当然也看到风吹幡动,但他却说是你的心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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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纪法国大哲学家笛卡尔就很理性地宣称:“我思故我在”。在庭院里,就我一个人在听蝉鸣,我是唯一的观众,或许因为我的存在,才有了这“一树蝉鸣配金胡”,有了这个世界。
炎热的日子再长也经不住时间的打磨,夜幕降临,月亮升上来了,寂寞了一整天的昆虫小精灵,它们就迫不及待地从树林里冒出来,在草丛田野里像炸了锅似的热闹开了。蟋蟀站在草尖上,手拿小提琴“洁洁”地弹得可起劲了。蚱蜢舞着两把大镰刀,威风凛凛地用脚打着拍子。蝈蝈在“果果”地吹着黑管,青蛙在“呱呱”地唱着歌。
在蟋蟀的领唱下,一些小昆虫在旁边飞来跳去,一会儿跳到树叶上,一会儿买进草丛里,好像在玩蹦极,一起放开歌喉,池塘里的青蛙也赖不住寂寞,兴奋地加入了歌唱的队伍,蛙鸣虫吟,此起披伏,连成一片。夏是澎湃的,是动听的,夏天的美,是由气势恢宏的多声部交响乐组成的。
夏闲,生活有时也要率性一些,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