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的男人叫何良,是个码农。
两人谁也不愿意睡客厅。
“你睡客厅。”
林妙容心情很差,联系不上父母,男友也死了,她语气不悦,不想与男人再多争执,丢下这句话就抢先走进小书房啪地摔上门,还不忘反锁。
其余众人也没人说话,纷纷各自回房,只留何良一人在客厅。
他暗暗捏紧拳头,破碎的眼镜片反射寒光,遮挡住他憎恨的目光。
17楼。
余缈缈柔软温暖的羽绒被子被陆安一把掀开,她下意识得蜷缩起身体。
但人还在睡梦中喃喃自语:“好端端怎么下雪了,嘶……好冷,来人,给本大爷的大氅拿来。”
“余!缈!缈!你大爷的天天要我喊你起床!是不是又想偷懒不锻炼?”
“汪”麻酱在一旁附和,本汪也这么觉得。
余缈缈眼睛微微眯着,不愿睁开。
手却不老实,准确无误地一把捞过从床沿边路过的团子,猛吸一口,团子一脸嫌弃又拿她没办法的生无可恋,自己的铲屎的自己宠。
圆子躲得远远的,在一旁看戏,咱可提前说好,揉了它可就不能揉我了哦。
“陆教练,我马上就起。马上马上哈”余缈缈陪着笑意,在陆安下次发火前恋恋不舍从被窝爬出来。
里三层外三层穿上厚实的家居服,套上珊瑚绒棉袜和毛绒拖鞋,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有些臃肿,但很温暖。
电停了、水冻住了、暖气也停了,风雪交加覆盖了太阳能电池板,所以太阳能也没用了,不过他们还有发电机,集中供暖客厅和一间卧室绰绰有余。
再加上开了两个露营取暖炉,外面气温已接近零下100摄氏度,她们室内勉强保持10度左右。
趁余缈缈坐在沙发上咬着包子的功夫,陆安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她疑惑着打开,是16楼的刘培塞进铁门里的一张纸条。
上面说他们外出找物资找到一些未拆封的饮用水和罐头,现在想用水或罐头和她们换些生活用品,他的妻子生理期来了,换洗衣物不现实,他想要换些卫生巾给他妻子,不知道是否可以。
外面现在水管被冻住了,水和食物是人缺一不可的物资,能舍得用水或者罐头为妻子换卫生巾,他们的物资应该还比较多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很好。
余缈缈她们的物资很多,卫生巾多得几辈子用不完,而且她们也不太需要以物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