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重来！”

路平重重地说了一句，起左手，把药方签上第一页，也就是什么字都没写的那页，撕了下来，团吧团吧扔进了废纸篓。

“姓名？年龄？”

“李奔楞，奔跑的奔，瓦楞的楞，年龄，周岁41岁。”

路平在药方签的正中位置，写下了李奔楞，男，41岁的字样，然后将笔放下，起身，走了出来，走到诊桌前面，站住了，用右手往身后一别，手指按住了诊桌面。

“六天前，你出现了皮肤瘙痒，你去问过诊，对吗？”

李奔楞点了下头。

路平说：“回答我，不需要点头，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好吧！”

“三天前中午，你皮肤瘙痒，你去问过诊，对吗？”

“对！”

“你去的是哪家诊所？”

“我去了好几家，都不放心，走着走着，就去了你们村子，进去了才知道，那位大夫不是你，再想出来，就被他收留了！”

我再重复一遍：“你去的哪家诊所？”

“友善堂中医诊所！”

路平把按桌子的手抬起，抽回，自然放下，说：“那位中医给你诊断出来了，说你得的是什么病？”

“狼毒……狼毒疮！”

“对，叫红斑狼疮！”

李奔楞回：“对对，我没得，我妻子得的，可厉害了，治不了，八成传给我了！”

路平问：“所以你们要闹离婚，为分家产打架，是吗？”

李奔楞点点头，忽然想到点头不对，赶紧回：“是！”

路平说：“因为你妻子得的这种病，你去了好多地方求医问药，最后的结果是一个，无法治愈，然后你的脾气就变得相当暴躁，对不？”

“对！”

路哨听出了门道，搭话说：“哥真厉害，这是一堆看了两个人的病啊！”

“你不要搭话，我第一次使用问诊法儿，让病人集中精力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