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天叹,“心怡,你至少还有我。而祁浩呢?祁浩他亲爹都想让他死,他在这世界上孤独无依,只有我们。”
沈心怡问,“所以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必须待在他身边是吧?”
“你这傻孩子,他能怎么对你?”
见沈心怡不说话,沈南天又是从中调解,“你比他大,他说话不好听我也是知道的。那孩子......”沈南天只有在提到他时才有笑意,“那孩子身边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啊。”
“那我呢?”沈心怡紧紧握住话筒,仿佛那是她此刻此生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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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天一时怔神,才意识到,“心怡,你不高兴了?”
沈心怡轻笑,“爸,你从来都叫我多关心别人。你问问你进监狱这么久了,有关心过我一句吗?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什么也不用操心的,就是给他祁浩擦屁股的工具人?”
“你怎么这样说话!”沈南天表情严肃。
沈心怡笑着,眼里饱了太多情绪。
沈南天凛声,“你是我女儿,做爸爸的还能不关心你?只是爸爸原本以为你很善良,不会同自己弟弟去计较,没想到......”他看上去很失望。
“弟弟?”沈心怡冷笑,“他祁浩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容临安的儿子!”
沈南天看着玻璃对面的人,不可置信,“心怡,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容家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是你弟弟!”
沈心怡再也受不了他那样失望的眼神。她一下站起又把长袖掀起。
手臂乌青赫然呈现于人眼前,满目疮痍,匪夷所思。
沈南天觉得有东西在脑袋轰然崩塌,“你......”
*
沈心怡从监狱走出来时,太阳并没有下山。
时间还早,一切都还早。可她已如暮年昏沉老妪,心力皆疲。
她把一切都说了。
一时口舌之快,说出了一切。
一时忍不住,把真相全都泄露。
可说了又如何?
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分担痛苦,并不会让痛苦消失。
沈南天被狱警带回去,有狱友来闲谈,说他女儿可是真孝顺,隔三差五地来看你。不像自己,都在监狱待了一年了还没个人来关心。这出不出去也差不多了。
沈南天被这句话引起注意,“你马上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