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又关了门,去洗手间用冷水泼了一脸,这才稍微清醒过来。
老太太手中的佛珠突然一松,“阿兰——”
她的小姐妹赶忙奔过去,“老太太怎么了?”
她一眼看到地上散乱的佛珠,急忙去捡起来,“绳子用了久了,自然就松了,我再去给老太太换一根绳子。老太太宽心。”
她这最后一句不说倒好,一说,老太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阿兰,我昨天......好像梦见花花了。”
“......”阿兰拾珠子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把剩余落在角落的珠子都捡回来,“老太太您是把您儿子的罪都放您自己头上了,您想得多,不代表欠下的这个要您去还。”
老太太闭了闭眼,“过两日是他俩结婚纪念日吧?”
阿兰知道老太太口中的他俩是谁。
“您不必搭理。您儿子有钱,每年都大肆铺张的办,也没见过公司缺短钱粮。”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二十六年了啊。”
阿兰终于把珠子都捡回来了,弯了才一会儿的腰也已经开始诉苦,她急忙站直了,“老太太,晚上做茭白素烧鹅可好?”
“阿兰,我总觉得花花是想跟我说什么?”
“您别费神想那些了。”
阿兰带着手里的珠子下去,不过一盏香的时间,她带着完好的珠子回了来,而老太太正闭目念着经文。
阿兰怕打扰她,把珠子往她脚边一放,轻轻地走开。
陈如瀚与盛欢的结婚纪念日是整个榕城着名节日之一。因为这一天,陈如瀚会包揽下全市游乐园的门票,让所有游玩的小情侣都放心地玩乐。
而这纪念日是一年比一年规模浩大。也因此整个榕城的人都知道陈如瀚对盛欢的爱。毋庸置疑。
沈心怡作为陈家今年新过门的儿媳妇,自然是要在这种场合露脸的。
但她与陈宗华这些天互不搭理,他如果不来找她一起参加是最好。
如果找了,她正好可以凭着生气的这一借口不去参加。
她一点不想看见陈如瀚的幸福。
可很不巧的是,陈启元来了。
一进门就简明扼要的表明自己来的目的。
沈心怡犹豫了一下,问“他在楼下?”
陈启元回当然,他手里还拎着给她准备的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