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闻言内心一惊,泥胎境何其遥远的境界。公羊泗穷其一生,不过才到龙象境。
“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吴天禄看着如今的吴修,一阵欣慰,心中默默的感慨,担心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这么多年来爹一直瞒着你,不给你看你娘的画像,一是怕此事影响你的心性,二是因为每当我看到你娘的画像,心中复仇的怒火就难以平复,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仇,置北苍国千万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
深深叹了一口气吴天禄,继续开口。
“你的经脉应该也是那晚被破坏的。搜查整个苍元城无果之后,一天我抱你的时候突然发现你的周身所有的经脉都被人用堵住了。我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任何任何作用,于是我把你带到苍元成最有名的玄师门派——青阳观。青阳观观主离尘道人是泥胎境玄师,然而离尘道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而公羊泗就是那时候跟着我一起回到国公府的。”
吴修心中庆幸之余一阵后怕,没想到公羊泗心思如此深沉,一个局整整布了十六年。想必若不是李季父子派人刺杀他,让公羊泗感觉到了危机,公羊泗绝对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想到李然父子的刺杀,吴修认为此事绝对和赵承弼脱不了干系。
“那昨晚刺杀之事,想必也和赵承弼有关。”
吴天禄微微点头。
“应该不是赵承弼谋划的,但是李季绝对得到了赵承弼的默许,否则他绝对不敢如此。”
“赵承弼!”
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吴修喉咙里发出来,他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哪怕是以前总是把他丢到乱葬岗的大乞丐也没有。
吴天禄从吴修手中小心翼翼的拿回画卷,但是并没有在收回朱红木盒里,二是挂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仔细扶正画像,又伸手仔细抚平原本就很平整的画。
做完这一切,吴天禄仿佛精神焕发,挺着腰板一身气势磅礴如海。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出兵青阳观,我们去讨个说法。”
看着仿佛年轻了十岁的吴天禄,吴修和吴楠脂欣喜万分。虽然吴天禄并未完全放下对母亲和吴修的自责,但是这是一个很好地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