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和宋哲举着伞站在候机厅外目送一行人离开。
其实陈屿这次本不用来。
自从弗雷授意欧洲的那些公司取消订单后,两方已经算明面上的撕破脸了。
合作既然已经无望,又何必白白浪费时间。
然而他还是来了。
虽然谈判团的每个人和那个罐车司机都与唐纳德的死无关,但是弗雷依旧疯狂地朝每个人释放着恨意。
陈屿不是圣母,但是他也不愿意看见谈判团中其余十七个人再被唐纳德的死所牵连。
弗雷领着谈团的人走过他身边时,陈屿才发现短短的几日里,弗雷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之前的弗雷可能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出头的样子,而现在无论体态还是面容都几乎与六七十岁的老叟无异。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当弗雷只差最后一步便迈入大厅时,他却突然回头,死死地盯着陈屿,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紫色的炸雷,轰隆的声音弥漫在天地间,久久不散。
陈屿虽然面色不变,但是举着雨伞的手却在一瞬间青筋暴起。
…
在回别墅的路上,陈屿一直沉默不语。
宋哲在前面开着车,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低气压,似乎要将他挤爆。
“要不要再给小陈总那边拨几个人过去。”他犹豫着开口问陈屿。
“把酒店那边的人扯回来一部分吧,分两个人过去那边,然后你跟他说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吧”陈屿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他总觉得自己被这东西箍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然后再把宋思雪喊回来。”
“您是想让她去保护邹小姐吗。”宋哲一下子便猜透了陈屿的用意,他苦笑着说道:“邹小姐的身手,可能不需要宋思雪的保护,她去了反而会成为邹小姐的累赘。”
这回轮到陈屿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