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弗雷又以极快的速度扫清了自己的对手,并且在这次股东大会上提出自己的方案,准备把公司所有的决策权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按照他的性格,既然能提出这个方案,那么必然是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股东大会的投票只是一个形式,结局必然会以极高的支持率通过。
那么为何奥普利出现后,这些人却又突然倒戈,全部投了反对票呢?”邹郁开口问道。
她虽然经历的事情不少,可是对于公司经营,管理层斗争这些事情中的弯弯绕绕却称得上是一窍不通。
“奥普利的亲人已经没有在世的了,所以她的失踪无人在意。对于赫拉药业的人来说,她活着的时候,是一举一动皆能影响公司的大股东,可是她不在了之后,公司内部的事情皆由弗雷掌握,大家自然是不愿意为了奥普利这么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得罪弗雷,可是她出现了之后,原本已成定局的形式再次重新洗牌,公司内部的人当然会根据自己的利益重新站队。”陈希很耐心地和邹郁解释道。
虽然这些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吃喝玩乐,但是在陈屿的耳濡目染之下,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要比邹郁强上很多。
“这还真是…人心凉薄啊。”邹郁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见过权与财的交易,也见过人心的种种不堪,但是这么直白地将人性的贪婪与冷漠袒露在她眼前时,她仍是觉得有些不适。
在一夕之前,弗雷还是簇拥无数,一呼百应的存在,可是仅过了一天,他便突然树倒猢狲散,反而是之前从来无人问津的奥普利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位高者的大厦倾塌,竟比普通人来的还要快些。
“这算什么,在他们那个位置,很多时候别说是没什么联系的陌生人,就连血脉至亲手足兄弟这样的关系,反目成仇倒戈相向也是常有的事。”陈希喝了口汤,他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总吃这家店,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的缘故,他总觉得这汤喝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