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江肇的这些秘辛。
卿令仪可真是个宝贝。
他眼神促狭,“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这些是过去娘亲告诉我的,她闲着没事干就与人聊轶事奇闻。那几年,江大人在外面鬼混的日子可是不少。方夫人发现一个,处置一个,他们夫妻就大吵一架。闹得最凶的时候,方夫人打杀了许多人,一度闹得要和离呢。”
顿了顿,“不过后来江大人就收敛了,可能是岁数上来,或是与许国公达成了什么约定。再之后不久,他就做了尚书令。”
类似这样的事,卿令仪听了许多。
她从这之间悟出了人生的许多真谛。
其一,爱情是不可信的,男人也是。
其二,人们最擅长的就是遗忘,江大人还没死呢,绥都百姓就忘了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相信他与方夫人伉俪情深。
“你知道江家这些内情,”成炀倏然盯住了她,眼底情绪幽深,“那你不心疼江宜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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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跑去心疼这样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我还是比较心疼我自己,小小年纪身边就没有了娘亲。”
卿令仪又在心中补充,更心疼自己命苦嫁了成炀,每天晚上她真的好辛苦啊!
“嗯?”成炀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卿令仪幽怨地别开脸,“……不过江宜洲没有沾染江大人身上的恶习,他挺孝顺的。他曾经梦想做一个诗人,他最崇拜的便是诗仙太白。但是江大人想他入朝做官,他便听了他爹的安排。江大人四十整寿那年,江宜洲还跟我学做菜,亲自烧了一道蟹橙酿给他爹。但是没想到江大人吃了蟹肉之后浑身红肿,呼吸不畅。大夫说他体质特殊,不能吃海味。所幸那日蟹肉只用了一点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之后江宜洲时常愧疚,反复叮嘱府上下人,务必注意江大人的饮食。”
成炀听着,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指。
马车渐渐近了江府。
他们到得晚,其他宾客的马车几乎占满了整条街道。
卿令仪撩起帘子向外探看,有些发愁,“没地方停马车了,得走好一段路吧?”
可马车径直驶去,大张旗鼓地停在了江府正门前。
喝道声中,门房跑着进去通禀,不一会儿,江肇、方夫人、江宜洲,率着一众小厮侍女出来了。
卿令仪许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有点儿发懵。
成炀贴近了她的耳畔,嗓音低沉,绝对的张扬狂妄:“作为朝中第四丞相的夫人,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让你多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