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猛然睁大双眼。

成炀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夫人作何感想？”

卿令仪无言。

虽说她对于江肇并无好感，他死了，她也不会有愧疚之意。

可是被成炀利用这件事，令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怎么不说话？”成炀挑眉。

“不知道说什么……”卿令仪垂了眼帘，声音很轻。

成炀盯着她一瞬，又勾起唇角，“总而言之，江肇都死定了。七个大夫或许还能让他坚持几个时辰，但怎么都救不了他的性命。”

他指腹在她唇上轻柔摩挲，眉眼间蔓延开狠戾，“只可惜，如此死了未免便宜了他。”

“……也不算很便宜。”

“嗯？”

卿令仪小声道：“体质缘故，江肇吃下海味后会浑身红肿，燥热难当，量多的话，痛苦就更甚了。七个大夫在他身边，还会延长、放大他的痛苦。”

成炀凝视着她。

“而且，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官场上还想更上一层楼，更妄想着活上百年。现在死了，他一定很不甘心，牙都快咬碎了，却无可奈何。”

顿了顿，卿令仪补充道：“我……听母亲说了一些，你们家和江家之间是有仇的。”

成炀纠正她道：“我们。”

卿令仪不解。

“是我们家。”成炀说着，吻了吻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