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匡金雪走后,卿言笑意淡去些许。
许廉立在她的身后,低声道:“将军,这些侍从侍女,都是有些身手的。”
卿言语气淡漠,“当年他对我就有了提防之意,如今自然要对我严加看管。”
说是瑞园,实则牢笼。
许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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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都之中,兄弟还剩多少?”卿言问起。
“不多了,”许廉道,“但我们一直还有联系,大家对卿将军多年如一日,忠心耿耿。”
“毕竟都是过命的交情。”
卿言扬了扬眉,“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绥都危机四伏,随时有可能出事。”
“是。”
晚些时候,奚掌柜也来了瑞园。
午膳、晚膳,都是奚掌柜下厨。
用过膳后,卿言与奚掌柜在月下饮茶闲聊。
“谢家那个云麾将军,谢娴,一张脸血肉模糊不成样子,被丢弃在街上,差点被仇家玷污了。”
“活该。”
“成炀也有动作,趁机清理了右卫之中谢家势力。”
“算他有些眼力见。”
“……”
卿令仪在她们身旁,仰着脑袋望向皎洁明月,想起的却是成炀的脸。
挑眉的样子。
动情的样子。
马车不远处,红着眼睛卑微的样子。
她拧起眉心,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茶水。
当晚,卿令仪早早上了床,却睡不着。
隐约间,她听见窗扉推动的细微声响。
或许是风吹,她闭着眼睛,忆起还在将军府时,与成炀偷偷爬窗亲昵的经历。
她说不清为什么,不觉间泪水又填满了眼眶。
忽地,她听到一声叹息。
卿令仪以为仍处于回忆,吸吸鼻子,没有睁眼。
直到床板下陷,有人坐了下来,滚烫气息向她靠近,伴随着低沉嗓音,“我真的知错了,嗯嗯,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