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社团才成立不久。”奇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点，像是怕被芬格尔从嘴里喷出来的口水溅到，“而且我们的联谊指的是学生社团之间的友好交往，不是异性之间的……”

“都一样、都一样。”芬格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他不顾奇兰的反抗，搂住了他脖子，低声问道，“你们社团真的没有一个姑娘吗？不要藏着掖着，给学长也介绍一下呗。”

“她们听说要和你一起吃饭，跑的比诺顿追她们还要快。”诺诺不怀好意地邪笑道，“芬格尔，恭喜你，在卡塞尔女生的心里，你的地位比四大君王还要高。”

“不要啊！”芬格尔彻底被打败了，可怜地朝着路明非伸出了手，“路明非，给我妹子，给我妹子。”

路明非不太明白，芬格尔为什么要用O泡果奶的广告曲调唱出来这么羞耻的东西，他把头转了过去，假装自己什么没有听到。

坐在他旁边的零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房间里的吵闹与她毫无关系，路明非想了想，小声地向她问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零摇了摇头。

事实上，路明非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愿意过来吃饭，他只是在学生会邀请诺诺和恺撒的时候看到了在一旁整理文件的零，就顺口把她也喊过来了，毕竟他们好歹算是认识，尽管算上3E考试和诺诺生日的舞会，他们才只见过两次面。

“你要喝果汁吗？”路明非问道，“我自己榨的。”

房间里的谈话声骤然消失了一秒，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瞥了摆在桌子中央的绿色果汁一眼，陷入一种古怪的沉默。

“别看它这个样子，味道还是不错的。”路明非拿过玻璃瓶，特意朝着所有人强调道，“都是纯天然的水果，健康美味，而且喝了不会发胖。”

零的眼神好像抬高了一厘米，转到了沉淀着果肉的瓶子里，她说，“我要喝。”

芬格尔对着零投来了钦佩的眼神，林漓却笑了起来，“你们确定都不喝？东西可都是我挑的。”

“那给我来一杯！”芬格尔第一个跳了起来。

“嚷什么嚷！”路明非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芬格尔，“先来后到的道理不知道吗？”

“排队去！”他嫌弃地喊了几声“去、去、去”。

芬格尔也不介意，他早就被人嫌弃惯了，他乐呵呵地捧着自己的杯子，举在半空，就等着路明非给他倒。但是他想错了，路明非给零倒完果汁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东西被恺撒转走了。

“怎么能这样！”芬格尔感到了委屈，“下一个明明是我。”

“不好意思。”恺撒在诺诺好奇的眼神里帮她倒了一杯，“自食其力的道理，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

芬格尔彻底没话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