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神的祭品

锋利的刀尖划过他的脸颊,血慢慢地流了下来,他被抄起椅子的母亲赶到了厨房,他非常害怕,因此拼命地往那个小得可怜的窗户里爬。他的母亲在后面拿着刀戳着他的屁股,杰克并不敢停留,只是流着眼泪钻进了窗口,钢筋的窗口磨破了他的身体每一处地方,像是要把他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变成一个美味的肉罐头。

他一边爬一边啜泣着哀求母亲,请求她不要赶自己走,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孩子。母亲置之不理,只是用砧板疯狂地拍打他身上任何在房里的地方。

好在他终于挤了出来,落在了布满枫叶的草堆中。杰克不敢停留,踉跄着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母亲却始终往外朝着他扔着所有的东西,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同时踢倒木门的声音也从前面响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向着池塘头也不回地逃去。

一声响彻云霄的枪声从背后水蓝色的欧式小屋传来,以及母亲近乎尖锐的垂死破音,她喊,“杰克,不要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河流,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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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杰克,不要走。”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来到了这里,然而奇怪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积满水光的死胡同,唯一让人感到怪异的是地面不是寻常的颜色,而是有着血一般的赤红。

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地上的是什么东西,是血。他身体里的龙血如火般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血管里雀跃地奔走相告,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癫狂到极致的渴望。

有着金色眼睛的男人跪了下来,虔诚地匍匐去舔舐流淌在地上的血液,因为这是圣父赐予他的圣餐,神赦免了他从出生起带来的原罪,把他从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声音拯救了出来,他的脑子里再也没有母亲的声音了。

他大口吞咽,连带从天下落下的仿佛烈性化学品的雨水也一同吞咽,雨落在血池中溅起爆裂的水雾,同时他又泪流满面,不断哽咽了起来。

很快伴随不断的进食,他脸上的青筋一点点地在涌动,慢慢地痉挛了整个脸庞。男人的龙血浓度开始提升了,同时也象征着他被彻底污染了。

“先生,你还好吗?”不认识的金发女人问着,把伞往他身上靠过去了一些,“你一直在我的酒馆外面打转,如果是想喝一杯的话,可以直接进来,不用这么不好意思。”

说完,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就算没有带钱包,我也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一只淫荡的母山羊!

男人瞬间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神钦点的祭品。他扯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怯弱地说道,“那请问我可以进来躲一会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