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兰,能用你的言灵预知未来的胜负吗?”
苏茜好奇地问道,同时在脑海中回想起了有关言灵·先知并没有进行太多说明的描述内容。
她确确实实是对奇兰的言灵有几分兴趣,因为听上去如同开了作弊器一般能偷窥天机的类型实属罕见。
“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对面的恺撒显然不赞同地皱起了眉眼,连带吐出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冰冷的寒意,“如果你真的看到了这场比赛的胜负,麻烦你闭上嘴,没有告诉我们的必要,否则只会让较量变得索然无味。”
“未来不是固定的。”
奇兰摇了一下头,慢慢地解释起了自己的言灵,“我的言灵只能看到附近一部分比较清晰的未来,越往后看去的未来会越发模糊,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大。而不同的选择有着无数相对应的未来,即便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其他人不经意的影响之下,未来也有可能会改变……所以,在真正走到终点之前,没有人能知道所谓的结局会是什么。”
听完奇兰解释的兰斯洛特总结般地简明扼要道,“也就是所谓的尽人事,听天命?”
奇兰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因此,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断言这场比赛胜负。”
得到解释的恺撒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默默地勾起了嘴角,“看来也不是那么糟糕的言灵。”
“比赛还能有什么结果,不就是三个吗?赢了、输了、平局。”
芬格尔极其小声地吐槽道,“就这样,我也能当先知……路明非你干嘛打我!”
“不好意思,我的室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路明非用手刀在芬格尔的脑袋上不断地击打了几下后,又扯着他的冲锋衣领口让芬格尔成功地闭上了嘴。
“逻辑只能预测三种情况,而实际情况却又千千万万。”
奇兰目光沉重地看了一眼芬格尔,眼神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些许的同情之意,似乎在为他对未来浅薄的认知而感到怜悯,“单单是这场比赛就有无数衍生的世界线了……或许我们会在比赛的途中接到紧急联系电话,返回学校执行任务;也有可能会在比赛的较量中被落石击中,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甚至我们连进行比赛的必要也没有,就会有陨石把地球砸得乱七八糟,提前开启世界末日……”
奇兰似乎是看到更多无法用语言进行描述、具有无限可能性的未来线,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神色惊恐地不断念叨着什么,最后面色苍白的他从自己的膝盖之间抬起了头,语气颇为幽怨地问道,“我们一定要比赛吗?说不定世界的安危就维系在我们身上了。”
见状,路明非和芬格尔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一个是被吓到的,另外一个纯粹是被抓住了领口。
手里还握着芬格尔领口的路明非下意识感叹道,“怎么听上去不像是预言先知,反倒像是死神来了。”
或许是看到了面色显然有着异样,精神状态几乎要陷入癫狂的奇兰,剩下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点了一下头。
兰斯洛特一边把挣扎的奇兰按在座位上,一边用安全带把他绑了起来,感慨道,“看来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对此,坐在驾驶座的林漓嘴角微微上扬,睁着一双璀璨的黄金瞳下意识和后视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秒,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知道更多有关所谓“剧情”的未来。
“你们不能把我绑起来……世界的安危在我的身……呜、呜!我……”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奇兰很快便被手疾眼快的苏茜往嘴里塞了一个大大的软欧巴,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秋瞳好心地说道,“我早上食堂新买的减肥餐,奇兰你先帮我尝尝味道,好像还是芋泥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