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爪子真有力！”

诺诺在得到恺撒的许可之后，伸出手掌去轻轻地抚摸安东尼的羽翼，澄澈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恐惧，唯有浓浓的兴奋和好奇。

她止不住地和安东尼亲昵地交流，似乎这个不属于她的宠物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好乖的孩子！一下子就抓了这么多鱼，你上午跟了我们一路，一定饿坏了吧？那你今天可要多吃一点……”

低头捡着大口黑鲈的恺撒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和猎隼说着悄悄话的诺诺，透过下午正好的朦胧温暖日光似乎是窥见了日后幸福生活的微小一角，他又忍不住用舌头搔刮了一下还残留着甜味的味蕾，越发手脚利索地拾起那些还在挣扎的鲈鱼们。

恺撒做的很认真，甚至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像是在努力为日后的自己收集起一份又一份小小的希冀与满足。

偏偏恺撒唯独越过了安东尼扔到岸上的几条活鱼，最后拎着那两条翕张的鱼走到诺诺的身边，慢慢地坐了下去，对着显然将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的猎隼说道，“好了、安东尼，你该吃饭了。”

“可怜的安东尼，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诺诺倒是马上明白了恺撒打得的主意，她故意唬着一张脸，恶声恶气地恐吓了起来一只一头雾水的猎隼。

那调皮的模样和童话故事之中哄骗孩童的森林女巫没有任何的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在于魔女不会随意玩弄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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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特意用狄克推托上帮安东尼分别将那两条活鱼分了四段，这看上去仿若是一种宠爱至极的表现，然而实际上是一种对它的煎熬惩罚。

猎隼是自然的宠儿，是天空的霸主，安东尼只要扬起自己的脖颈，向下那么轻松一吞咽，便能把比它身材矮上许多的肥美活鱼直接咽入腹中，亦或者用有力的隼爪和尖锐的鸟喙撕开对方的内脏，拉扯出其中的肉肠，而不是需要像这样由主人进行分段投喂。

它有些不安地在恺撒的手臂上左右踱步，在诺诺没有刻意压抑的笑声之中，人性化地露出了略带迷茫的表情。

“好孩子，快吃吧。你帮我找了一下午的猎物，应该很累了吧？”

恺撒的声音十分温柔，可悬在半空之中的鱼块似乎并不允许安东尼有丝毫的拒绝之意，尤其是恺撒眼中闪过一抹耀眼的黄金更是让安东尼瞬间妥协了，它相当乖巧地张着嘴吃下了一块切好的鱼肉。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跟着家族的人就出来，更不要插手我和别人的对决，知道了吗……”

恺撒动作亲昵地去抚弄安东尼的黑棕羽翼，亮着妖异的黄金瞳轻声叮嘱道，“你是属于我的猎隼，应该只听从我的命令……”

诺诺已经脱去鞋袜，两只没有涂着指甲油的脚在河中踩着凉爽圆润的石块，从其他地方游来的小鱼没有意识到前几个小时在这里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它们并没有去在乎那些消失不见的美洲鲈鱼们，单纯是缺乏警惕心到了极点，笨拙又好奇地张大小小的嘴巴去咬了一下诺诺的脚趾。

那些不过几厘米的黑色小鱼嘴巴小的可怜，连一颗小小的牙齿也没有，平常只能吃些浮游生物和破碎的水草生活。

就连咬到诺诺的脚趾根本就产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反倒是从脚底诞生出了一连串的痒意，“唰”的一声窜进了她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