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是舅舅”电话那头传出男子稳重低沉的嗓音。
南音轻声唤着“舅舅”
“乖,当初你执意要一个人留在宁城,如今也转学到了清城,舅舅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姐姐去世你就是舅舅亲生女儿,舅舅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预约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已经有了回复,明年春天他便回到瑞士常住,你也要提前做好打算”
男人温柔的嗓音一字一顿的提醒着南音即将要离开的消息。
南音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山间微风吹动发丝让她脸部微痒才反应过来。
“舅舅我知道你会对我很好,但是我想等到清城高考结束离开,我不想遗留遗憾,舅舅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有些事,有一个人她不想离开,她想好好守护他,守护住她愿意用性命去守护的阿晨。
她不能没有他,他更是如此。
阿晨只剩下了所剩无几的赌注,她要用这些时间为他加注,为他增添赢回一切的筹码。
至少,至少让她看见阿晨自信冷静的踏入考场。
挂断电话,南音紧握手机看着风景许久都不能平复心情。
时间很短,她要为阿晨做的事却不能搁置下去。
一旦踏上去往瑞士的飞机,她便没有了回头路,面前只有两条路,死路和迷茫的未来。
何晨收拾好一切还没有等到南音回来便出来找,看见南音一个人站在山边发呆拉着她回到安全地带。
“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忧心?”何晨轻抚南音的碎发掖到耳后。
南音看了看手机,摇摇头“是陈伯,他不舒服,他从小看我长大,现在他生病我有些担心,但是我又怕我的情况会吓到他,就告诉他我不能及时回去照顾他”
何晨盯盯的看着她,她说谎时会磕巴,但是这次没有,可是何晨还是感觉南音没有对他说实话。
“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要去请那位心理医生了,积极配合治疗相信很快音音你就会没事了”何晨捏了捏南音白玉的耳垂。
南音点点头,扬起微微笑容。
下山回家,南音靠在何晨的后背上睡着了。
何晨怕车速太快把人甩出去所以骑得慢了一些,整整迟了齐铮他们一个钟头才回到家。
何晨脱掉头盔抱着南音走进家门,钱姨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但是看见南音睡着了,便禁声没有打招呼默默收拾家务。
何晨把人抱到房间,小心的脱掉头盔和鞋子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