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在击中对方的同时，自己防弹衣覆盖之外的腰部也中了一枪。

虽然前面对大腿的伤口进行了包扎，但长时间的奔跑、大量的失血早已让他的体能和一个普通人相差无几了。

现在腰部再中一枪，哪怕是一直在刀尖上打滚的他，也是不由得一阵目眩。

秃鹫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应该还活着，但没时间和精力处理了。

他摇晃着向小河冲去，再有十几米，他就安全了。

后面的人又追上来了。真是冤魂不散，秃鹫没得选择，转身边后退边射击。

一个拼命后退、一个玩命向前奔跑，两人边奔跑边疯狂对射。

咔！咔！

几声撞针空击的声音传来，两人扔掉了手里的枪。

“砰”的一声。

快速前奔的方诗牧，撞上了前面的秃鹫，两人同时倒地。

在地上扭成一团翻滚厮打的两人，几乎都是血肉模糊，像是两只嗜血的野兽。

拳头、指甲、牙齿，能用不能用的全用上了，身上裹满了血水、泥水、雨水、汗水——甚至还有口水。

“疯子！疯子！疯子！”

秃鹫心里不停地咒骂，突然，好像触到了什么。

秃鹫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厮打过程中自己掉落的背包，他这时也顾不得背包里还装着劫来的东西。

抓起背包，胡乱朝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 ……

陈锋等人快要绝望了。

耳听前方枪声大作，眼看前方升起了红色的烟雾，心里刚升起一股喜悦，但心情很快就被暴雨浇淋的如同身体一样冰冷。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越来越泥泞的山上艰难地跑着，呼出的热气变成一团团白雾，雨太大了，视野不足50米，连那道红色烟雾也隐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