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给我500,其余的你收回去!”
两人就在桥头互相推让着。
“天马上都要亮了,你们争个屁啊!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再不开车,老子要打人了!”
易水寒终于睡醒了,看了看已经发白的东方天际,大声骂道:
“你这司机,榆木脑袋吗?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有钱不拿,你傻啊?还有你,钱多是吧?钱多的话,再拿一沓给我!”
司机:“……”
方诗牧:“……”
司机最终还是“委屈”的收下了那一万块钱,方诗牧当然没有再拿一万给易水寒。
看了一眼易水寒和白雨,方诗牧没有说话,背起装着残阳的袋子、提着两个包,下车后摆了摆手,算是告别,便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正准备出发的面包车上,易水寒扔下一句话:
“年前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圣母冢,你有时间来一趟。”
方诗牧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家走。
泥土路的街道两边,不少院子里,已经升起了准备早饭的炊烟。
方诗牧心中百感交集,当兵几年后再回故乡,真的是让人感觉恍如隔世。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泥土气息,又让方诗牧感觉仿佛昨天才离开故乡。
转进一条小巷子,方诗牧加快脚步,没几步便走到了家门口。
本想敲门的他,发现家里大门开着,看来父母这几十年如一日的早起习惯,是要永远保持下去了。
嗯?屋里有人在说话,这么早就有邻居串门吗?
“爸!妈!”方诗牧进院子就喊,“我回来了。”
裹着一层塑料薄膜的堂屋门打开了,变得有些苍老的父母同时迎了出来。
母亲一连串的唠叨扑面而来:
“小牛啊!你说你这孩子,要回来也不提前说声,我好准备点你爱吃的菜,这几天屋里都没什么菜了,你的房间也还没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