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舟明白她这是想要替大家伙减轻些负担,想了想才开口:“这庄子东南西北四边各有一口井,之前你还给大家买了两头牛,用来运水呢?”
“运送水……”云舒摸了摸鼻子,“这附近应该有河的吧。”
说到底靠人或者靠牛来送水都抵不过河水来的快。
跟在身后的周大走上前:“主子,我知道这边上有一条河,但是流不过来。”
云舒奇怪,“为什么流不过来?”
周大回答道:“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庄子上的主子去看过,然后就还是叫我们挑水了。”
云舒和顾晏舟对视一眼,有河就好办了,至少还有解决的希望。
不过明天进香满楼上新的日子,今天怕是不能太晚回去。
“周大,你再去打听打听那条河的消息,看看为什么不能引过来,若是有什么条件你都先问清楚,等我回来再定夺。”
“好的主子。”周大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回去的路上,顾晏舟问:“你每天这样来来回回,要不买个马车吧,不仅快还坐着舒服。”
云舒气鼓鼓地说:“哪来的银子!”
顾晏舟被她这模样逗乐:“之前的银子你先拿着用,等你以后有银子了再还我就是了。”
云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怎么整天都在撺掇我花钱,我这庄子上都还没有收入呢,你也不怕我最后还不起?”
“不怕,我相信你。”
顾晏舟当然不会说还不起也没事,就算这么想也不能说,他知道云舒不爱听那样的话,更何况他本就相信云舒有本事将银子赚回来。
“哼。”
云舒轻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说真的,这牛车坐得确实硌得慌,等赚了银子确实得买个马车。
其实顾晏舟在镇子上买的那院子一直空着很是浪费。
但大华朝只有租赁商铺的牙子,根本没有人租院子。
家可是扎根的地方,宁可全家人挤在一件小屋子里面,也不会去租那样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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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也想过怎么将那院子利用起来,但也没有好的主意,只能是再看看。
第二天香满楼依旧是坐得满满当当,王和泽也暂时放下儿子,过来酒楼里边与众人打着招呼谈笑。
其实王煜也想来,但被一句“你去了也不能吃辣”怼回去,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休息。
以前觉得染了风寒不用去书院真好,结果现在……
“我也想吃新菜!”他在床上喊着,但是小厮们都受了王和泽的嘱咐,没有一个接话的。
刘印生到了晌午也出现在香满楼,云舒拱了拱手问道:“刘山长今日书院怎么抽得出空了?”
王和泽在边上摇着扇子说:“你干脆把书院关了算了,一介山长,天天在酒楼里面吃喝玩乐。”
“都十月了你还拿什么折扇,故弄玄虚。”刘印生看了他一眼,“都说民以食为天,我这是品味天下。”
俩人已经就是毫不客气地你一句我一句,云舒似乎明白了王煜和刘恒之前为什么会经常斗嘴了。
“不和你闲话了,今日我酒楼都是客人,你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说着王和泽就先离开。
刘印生向外面看去,视线停留在贴着幌子的地方:“不过小云,那门口的招幌是写的?我看这笔锋大气,是成大事者才有的豪迈,用来写菜名也太糟蹋了!”
低情商:这字不适合写菜名。
高情商:糟蹋!
云舒在心中默默学习着,不愧是能考中秀才的人,果然肚子里面装了墨水说话就是好听。
“这是我让表哥写的,还是之前您在村子里面见过的那位。”
“哦——”刘印生摸了摸胡子。
其实他一开始也想过,但当云舒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金鳞岂是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就是不知道风雨什么时候会降临。
云舒可不知道刘印生在想什么,让店小二将人带到座位上,扭头继续去厨房里面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