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荣瘫软在地,抓住一边人的胳膊。
“传,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时,御乾宫几乎被烧了个大半,他赶来时,满宫人跪了一地。
虞怀序冷着脸,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太子。
他哆哆嗦嗦也想跪下时,虞怀序出声道:“过来给太子瞧瞧。”
太医闻言连忙过去。
虞观瑱吸了不少浓烟,伤着了喉咙,他咳个不停,虞怀序的心随着咳嗽声一抽一抽的。
虞怀序也被呛到了,开口说话时嗓音沙哑:
“平王只靠自己一人,断定不能入大内,他来时,可否有他人同行?”
底下一个宫人磕磕绊绊的说:
“启,启禀陛下,殿下当时心情不好,把我们全支了出去,当时院内门口只有两个守门的,已经被那贼人杀了。”
“心情不好”四个字落进虞怀序心里,砸出好几个坑,他不自觉把虞观瑱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太医大着胆子道:“陛下可否让微臣瞧瞧殿下的手掌?”
虞怀序把他的手抬起来,微微一滞,他这才发现虞观瑱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又涌出些,他皮肉外翻,伤势严重。
而且这只手,那日还被炭火灼伤过。
虞怀序捧着他的手腕,动作轻柔缓慢,自言自语道:
“观瑱这只手真是多灾多难。”
一旁夏德荣担忧地问道:“陛下,这边有太医看照着,要不要也给您请个太医看看?奴才实在不放心。”
虞怀序盯着虞观瑱触目惊心的伤痕,头也不抬道:“一会再说。”
太医在他注视下顶着一头汗完成了清理和上药,心中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对着一旁夏德荣嘱咐了几句。
等虞观瑱的伤口被包扎好后,虞怀序才发觉屋中跪了一地,他不耐烦道:
“都在这跪着干什么?自行出去领罪,一人打五板子,别在这扰太子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