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看到了,布列达布利克堡垒固若金汤,根本没有破绽。”罗伊娜安慰着同伴,她相信月鸣少女是个聪明人,“而且,我想帮他们。”
“帮他们?是指这群盗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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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盗贼,而是被堡垒抛弃的遗迹守护者。刚才你也听到了,如果流放者们继续逗留在巴芬盆地,很快就会遭到反噬而亡。”
“但是…”托莉雅本想用这就是命运来回答,却又说不出口。她本身就很讨厌这句话。
“遗迹守护者是蓓露丹迪教会编造谎言的受害者,流民姑且还能拥有争取未来的希望,而他们连这种机会都被剥夺。一旦遭到命运抛弃,就会失去生命。”罗伊娜难掩悲愤,捏紧手中贝雷帽,“萨勒斯虽然不是善人,甚至可以说是小人,但他不愿屈服命运的信念,和我们很相似不是吗?”
一顿难以反驳的劝说后,托莉雅顿时不可置否。她承认自己在辩论上说不过面前阳衍,也许手工活才更适合她。
“那你准备怎么帮他们,难道用冈格尼尔沙漏杀进堡垒,然后夺取掌控权?”
罗伊娜思考了一会后站起身来,向隔壁独立小区走去。那里坐着一位青年,也是大本营中唯一没有“逃”到活动区的流放者。
“总之先去认识下他们,知道遗迹守护者的真实想法吧。”
“哎,如果拜克斯和诺恩斯在身边,肯定会比我更坚决地阻止她胡来吧!”
托莉雅无奈地躺倒在行军床上,脑海里开始思考如何维修朱塞佩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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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把头埋在双膝间,主动屏蔽了活动区喧嚣的吵杂声,他脚尖有韵律地抬起,显然并没有睡着。
罗伊娜悄悄接近后,有意识地咳嗽几声吸引对方注意,发现青年没有反馈后,才不得已触碰了对方肩膀。
青年立刻像触电一样跃起跳到行军床上,他长着一张俊俏干净的脸庞,褐色头发盖住额头,脸部表情变化出卖了内心恐慌。
这一幕立刻吸引了活动区其他流放者注意,纷纷停下手边假装在忙的事情,屏气凝神关注着居住区违和的举动。
罗伊娜没有在意别人目光,询问是否可以坐下后,没得到对方同意,就大方地坐在了行军床边。青年年龄应该比她年长几岁,然后举止反应却像个孩子。
“你好,我叫罗伊娜。”她主动伸手表达善意,可青年没有回答,只是战战兢兢地回以握手,警惕之情稍有松懈,“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得到答案,她注意到行军床前挂有铁板,上面写着“奥德杰”三个字,可能是这张床主人的名字。
“奥德杰?”
青年点头表达肯定,罗伊娜没有介意对方不愿开口说话,毕竟遇见突然搭讪的陌生人,无论谁都会保持距离。
“我来自距离布列达布利克堡垒非常遥远的地方,那里四周被坚固石英城墙包围,守护着城民安全。两条主干道分布在都市中心,两边有许多灰蓝色屋顶建筑,是座令人幸福安心的小镇。”
罗伊娜开心地叙述起生长的故乡,她注意到青年被自己的故事所吸引,瞳孔变得有了神采。
“我选择邮差这份职业,专门为人们寄送信件,有时候是同一座遗迹都市里的两人,有时候会从其他遗迹都市寄过来,比如首都格拉兹海姆,最远还收到过帕尔雷遗迹寄来的长途信。这些信件虽然都很薄,里面就放了几张白纸,但叙述的内容却无比沉重,记载着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思念和羁绊。无论命运如何、出生在哪里,每个人都在努力生活,守护和争取自己的幸福。”
罗伊娜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每当谈及邮差时各种琐事,总会有说不完的经历和故事。每封信件都会成为谈资,而她记性又特别好,始终把这些温暖故事铭记于心,过目不忘。
青年渐渐成为倾听者,不仅是他,甚至那些带有敌意的流放者们,也加入到聆听行列。洞窑内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托莉雅的轻微鼾声此起彼伏。
当提到借宿杰奥夫妇家时,奥德杰特别变得激动起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白板,在上面用黑笔书写文字,展示在罗伊娜眼前。
诺欧通…白板上只简单写了三个字,却承载着青年瞳孔中无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