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这个要求是什么意思?”
罗伊娜并没有责怪害自己卷入星际风的元凶。她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堡垒的细节,因为更重要的人,如今就在不远处这间黑色牢笼里。
“来到横断山脉后,我内心就后悔接受了阳衍大人的条件,不想再监视和背叛流放者。可当我想说出真相时,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仿佛失语症重新回来了。”奥德杰瞥了眼她手中的沙漏,接着说,“当看见遗迹圣器后,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偷走圣器交给黑牢,换取自由,不用继续监视大家,所以才做出了...那种事...”
言尽于此,年长十岁的男生跪倒在病床前,落下忏悔眼泪向邮差少女祈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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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恐怕那个神奇罗盘不仅恢复了失语症,也篡改了记忆和人格,导致你无法表达出真实想法...”
罗伊娜接受了道歉,通过冈格尼尔沙漏时间回溯技能,她消除了记忆篡改,才让奥德杰说出真相。
托莉雅这才恍然大悟,夸张地双手合十;“难道说,那个罗盘...”
“恩,一定是布列达布利克堡垒的遗迹圣器!”罗伊娜把视线转向尼奥尔德和娜瑟露思,“堡垒在策划革命,组织遗迹守护者向格拉兹海姆发起战争。这件事海姆达尔也有参与,难道是洛基在背后策划阴谋?”
“恐怕和末日黄昏脱不了干系。时隔三个月后,三件神之器再度以帕尔雷遗迹为中心,彼此聚拢接近,不可能是巧合。”
“三件神之器?尼布罗根指环也在附近!?”
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泄露了秘密,本想隐瞒尼布罗根指环之事的娜瑟露思,最终被迫向渴望真相的朋友坦白。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隐瞒...实际上,拜克斯正在前往帕尔雷遗迹的路上。”
“拜克斯也在附近?”罗伊娜两眼放光,随后很快被失落和忧伤替代,“他明明就在旁边,却不愿和我相见。”
“拜克斯已经不是拜克斯了...他...成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尼奥尔德坦白地将巴芬山脉所见所闻,悉数袒露给了失落的朋友,包括白色信鸽附身灵魂至Rank V勒克儿,与弗蕾雅共同行动,计划以耀夜之名向洛基复仇。
“拜克斯...”罗伊娜潸然泪下,曾经旅途中形影不离的两位守护者,如今近在咫尺却彼此分离,“拜克斯一定还在守护我,只是用了不同的方式。”
她挥去眼泪,深邃的黑色瞳孔恢复坚毅。
罗伊娜早已不是只会哭泣的脆弱少女,她是一名阳衍,一名褪去彷徨之壳,正视生来所背负命运的神之子。
如果这根羁绊已经破烂不堪,她要亲手修补完整。这次,换她来做守护者。
“奥德杰先生,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罗伊娜准备将计就计,援救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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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达布利克堡垒之所以被遗迹守护者称为黑牢,源自其表面所覆盖的上万块黑陨石砖。这些来源于诗蔻蒂正面环形山地区的特殊金属材料,即使阳光直射都不会产生反光效应,把高达数十日轮,自下而上分为三层的宏伟堡垒包裹得漆黑压抑。
堡垒前方围有一圈圆形护城河,水渠深达五十日轮,一旦失足跌落,就没有再爬上来的可能性,仅有一条木质悬桥耸立于正门前,连通巴芬盆地。
据说这种防御体系,专门用来对付被布列达布利克清洗驱逐的流放者,只要机械操纵杆收起悬桥,即便技艺精湛的战士,都不可能跨越水渠危害到堡垒。
正门同样用一整块巨大黑陨石锻造,乍看之下异常霸气威风,普通人如果没有锻炼过健硕肌肉,恐怕连推动这块黑门都做不到。正门由两位守护者卫兵负责看守,拒绝一切未尽允许的访客入内。
布列达布利克堡垒就是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无数背负遗迹守护者命运的诗蔻蒂人,被迫从小“囚禁”在此,成为牢笼里的困兽,而只有极少部分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带着彷徨之壳离开黑牢,前往遗迹都市。
“站住!请出示证明!”卫兵虽然佩戴了头盔,却挡不住头盔后面凶神恶煞的眼神,他们拦下迎面而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同样竖起衣帽来遮挡恒星的高温炙烤,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枚纹章,上面刻有文字“加”,是遗迹守护长加雷西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