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林航应该是有两段平行的记忆。”

李木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现在的记忆是伪造的，是人为虚构的，平常潜藏在他的记忆深处，我估计他脑子里应该是有个记忆销毁的指令，被部长活捉后会自动销毁他的真实记忆，同时他的深层伪造记忆会代替他的真实记忆，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重要讯息外泄。”

“你能复原他的记忆吗？”李木问道。

“不能，记忆数据被彻底删除了，不排除有备份的可能，但他身上肯定没有。”苗宗说道。

李木看向卫左：“这人废了，估计没什么价值了。”

卫左却是笑了笑：“不，任何人都有其价值，关键是怎么用了。”

说完，卫左看向一侧说：“粽子，可以确认目标现在的记忆是伪造的吗？”

“是！”

“可以确定目标的真实记忆有备份吗？”

“这......”苗宗沉吟了一会，然后坚定地说：“可以确定，有记忆传输的痕迹。”

“好！继续审问！”

李木却是有些奇怪：“都是假的记忆，再审问有什么用吗？”

“既然是人造记忆，肯定是有所依据，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对方越是要掩盖什么越是能暴露什么。”卫左神秘地一笑。

说完，卫左转向林航：“林航，你当老师教的什么内容？”

林航很快回答：“体育。”

“教的几年级？”

“小学三年级。”

卫左的询问停了一下，李木看向卫左：“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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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左没有理李木，继续问道：“你家里一共有几口人？”

“4口人。”

“都有谁？”

“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我。”

李木好像明白了卫左的意思，继续听卫左审问。

“你家里人都在哪？”

“他们......”林航再度卡壳，稍微沉寂了一会，林航猛地抬起了头，眼中似乎有异色闪过。

“他......们......都死.....死死死了！”林航的话说的非常艰难，眼泪正在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溢出。

“对方精神出现反抗！反抗很激烈！”苗宗的声音突然响起。

“天仇！配合苗宗加大压制力度！”卫左直接下令说道。

“明白（明白）”应天仇和苗宗同时响应，很快林航重新恢复了平静。

卫左继续问道：“你的家人都死了？怎么死的？”

“雷......雨......火.....塌！”林航非常艰难的说出四个字，卫左看向一边问：“怎么回事？”

“压制力度太大，对方语言功能不全，不过不能放松压制，对方主意识一直在反抗。”

李木对卫左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真实记忆不是已经被删除了吗？怎么还能想起他家人都死了的记忆？”

卫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苗宗则是回答道：“可能是没删干净，人这种东西毕竟不是电脑，记忆更是一种非常虚幻晦涩的东西，某些刻骨铭心的画面可能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事情，哪怕被强制删除，哪怕是隐藏在其他记忆之下，但到了某些时刻，他可能还是会记起某些画面，比如现在这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