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你跟着我们一起走,肯定没人敢找你麻烦。”
刘苌青的长相,确实给人一种懦弱老实的感觉。
“太感谢了。”
火车照常开着,就像这个正常运作的社会。哪怕是惊起几只喜鹊,也会立马平静下来。
……
“红叶姐,我打算请个小短假,是模因总会那边的事情。”
珠光宝气的化妆镜前,三个顶尖造型师正在为这个留着浅蓝色长发的男子梳理着发型。而那个被叫做红叶姐的成熟美丽女性,正靠在门框上,架着胳膊,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小主,
“当然可以了,但是,最近还有三场演唱会和两个片场……你会累坏的。”
“放心啦,红叶姐,我肯定是忙得过来的。”
男人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帅气?英俊?艺术品?还是…神的杰作?他那平静如水的群青色双眸,荡漾着数不尽的温柔与宁静。
“谁叫我是李温良呢。”
……
“我要走了。”
他坐在两垛坟堆中间,叼着没有点燃过的烟。
“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男人掏出放风火机,上面贴着一张已经掉色的少女照片,被透明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
他没有点燃香烟,而是把那连着火车票一起的邀请函一同点燃,小心翼翼地放在稍矮的那一堆前。
“有机会的话就去京城看看我吧,你看我,差点又没戒掉。”
他鼻尖一酸,将那本就没点燃的香烟捻到地上。
“这次是真的走了。”
他转过身来,深深地拥抱了那座坟头。再转过身来时,他已经飞上了空中,背对着那苍茫的黄土高原。
……
“父亲,您的身体好些了没?”
爱新觉罗佩,端着一碗热乎乎的中药,静静地守候在檀木中式卧榻前。
“嗯,佩儿,为父的身体好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爱新觉罗宣被抓住之后,我就清醒过来了。”
“真是奇迹啊,老爷都已经是植物人了,没想到居然在爱新觉罗宣被抓住的当天,就醒了过来。”
“对了,父亲,五叔…我要去参加全因会议了。”
“他们肯邀请我们了吗?”
“嗯。”
“太好了,几十年了,我们终于能向世人证明,我们不是那种人…”
……
“啊…啊,谢…谢谢你啊,小…小伙子?”
究竟是什么景色,让壮硕彪悍的蒙古牧民,都惊讶到结巴了?
“无事。”
一尊泰山般高大黝黑的蒙古汉子,披着油量的皮马甲,屈身半蹲在牧民面前,虽然他面无表情,但他的五官本身就透露出一股凌厉与凶悍。
“这些,一千五百三十三只,一个不差。”
汉子正抱着一捆比特高压电缆还粗的牛皮绳,而那粗绳后,居然是一千五百三十三只气喘吁吁的倔牛!?!?
“啊…好,谢谢…您。”
他就这样,用蛮力,拉着一千多头发疯的牛群,硬生生从十公里外走回到了这里。
“台吉大人!有您的信!是模因总会的!”
地平线那头,传来了马蹄声,一个俊俏的蒙古少女,正跨着八头大马,高举弯弓。
咻!
弯弓射箭,那擦出音爆的利箭,居然径直冲向了那位台吉。
啪!
他一把攥住箭头,取下那张缠着红线的纸卷。
“嗯,邀请我?我又不是模因会的人,这是干什么?”
“台吉?您是孛儿只斤·烈龙大人?”
“抱歉了老叔,我要出趟远门,跑的话,只要半天就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