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撑住吗。”
轩辕越问。
“能。”
司马赓新搭着他的肩膀,虽然眼神依然无力,可身上的伤口却在慢慢恢复。
“我很想让姬妤教训你一下,可那样,我就和你们能集会没区别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你的意思是,看不起能集会吗?”
沮渔放下假惺惺的双手,径直走向轩辕越。
哪怕姬妤已经将刀尖顶在了他的眼前,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那锋利的尖刃抵在了他颧骨前,却扎不进去。
“我没有这样说,应该是你们能集会被大家轻视久了,所以有心病了,听什么都像是在针对自己吧?”
他听到这话,本就精干的肌肉上顿时青筋暴起,就如同静脉曲张了一样。
他要揍轩辕越一拳,前进的力量甚至将姬妤握刀的手给顶退了几厘。
不,应该说是,姬妤居然能顶住卯足了力气往前走的沮渔。
“力气挺大啊。”
“...”
他突然下潜身体,用那所谓的眨眼间隙,向姬妤脸上狠狠地来了一记上勾拳。
可她却早有预判般仰头躲开,他的拳头也只是蹭到了几缕迟行的头发。
“我认输,这小子就让给你们了。沮溦,我们走。”
沮渔收起拳头,慢慢倒退了回去。
他就这样走了。
直到这时,司马赓新才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苏茶柒,你来照顾好赓新,我想见一见这个钟至清。”
“哦,好。”
他一直在为钟至清止血,可钟至清却在这时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
钟至清喘息道:“我的手机...我许愿的能力都在那里面......被那个人拿走了...”
“姬妤,你去抢过来。”
轩辕越脸色一沉,也不知道他眼神里漫出来的是无奈、还是欣慰。
“是。”
那两人的身影,才刚到出口附近。
姬妤飞奔而去,她高底皮鞋踩在木地板上时的声音很清脆,也很好听。
“你们今天做得很好,赓新、茶柒。我没想到能集总会打算抢模因会的工作,明明不久前,还只会把未解悬案交给我们来处理。他们的进步,也很快啊。”
轩辕越讲着他的话,苏茶柒则按部就班地为钟至清扣上了象征性的手铐。
可就在那玫瑰金手铐只铐住一只手的时候。
一股诡异的愉悦感从苏茶柒心底升起,宛如久旱逢甘霖。
而等他从这股幸福中清醒过来时,钟至清已经站起来了。
“你的腿?”
苏茶柒刚要上去搀扶他,却不料一只休闲鞋已经飞到了自己眼前。
钟至清的鞭腿将他一脚踢出去了好几米远。
虽然他下意识地格挡了,但落地时的撞击,还是让他横膈膜一紧。
“喂,你为什么要自首呢?钟至清。是我好多年没用这一招,所以生疏了吗?还是说,你小子的意志能强大到连我也骗了。”
钟至清自言自语道。
“不对不对,我的能力没差错,前两天还把那个玩柏青哥的社畜给照顾一番...嗯......哦!还真是你的意志力足够强大呢,我真的被你给骗了,真的,我真以为你被我催眠了的。”
他继续说道,丝毫不在意身边都有谁。
“钟至清?你怎么了?”
苏茶柒使劲憋了一口气,将那股呕吐感压了回去,他都这样了,还在担心着钟至清。
“哦,苏茶柒...司马赓新...轩辕越。”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姬妤...沮渔...沮溦......好多人啊。”
从苏茶柒被一脚踹飞后,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了钟至清身上。姬妤才刚刚追上沮渔,沮渔才刚刚要推倒篮球框挡路,司马赓新才刚刚要躺下歇会。
“轩辕越...你都亲自来了啊,就一个小小的,连能力者都算不上的小家伙,也值得你亲自出马吗?甲级能力者就这么便宜吗?打扫家政怎么收费啊?”
“你在说什么蠢话?钟至清,你在装疯卖傻吗?”苏茶柒想起来那些被审判时突然神志不清,企图免于惩罚的罪犯。可钟至清真的会这样吗?
“你是谁。”
轩辕越打断了苏茶柒的追问,他依然是如此冷静。
“我是谁?我是钟至清啊。”
钟至清突然用矫揉造作的嗓音回答道,可在场并没有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