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疑点,却又找不出什么问题...或许,等明早,母亲回来之后,就明了了吧?
他想着,想着,进入了难得的美梦。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还是说...
噗嗤!
一声尖响将他当场惊醒,可脑海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反而是越来越昏沉?
“对不起...”
是继父的声音?
怎么回事?
鼻子好呛,发生什么事了?
他猛地睁眼!继父正跨在他腰间,用铁锤,狠狠地敲向了自己眼前!
小主,
噗嗤!
噗嗤!
噗嗤...
“都怪你...都怪你母亲......要是她好好听话...不自杀的话...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他念叨着,念叨着,可惜...揭胜利已经无力听清了。
在确认揭胜利的前额已经完全凹下去后,他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朝着揭胜男的房间,慢慢走去,那铁锤上,还沾着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是肉块?还是脑浆?
“已经没法再隐瞒了...”
他推开那已经将锁芯拆除的房门,一步步挪进了揭胜男的卧室,然后,对着那酣睡着的少女,举起了榔头。
“明明,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是你在勾引我...”
他突然哭喊道,那不是悔过的悲恸,而是败露的不甘。
揭胜男已然被惊醒,可铁锤却轰然坠下。
只是...
一只银色的大手,竟已经凭空出现,死死地攥住了男人的全身。
他想要挣脱,却被当场捏断手臂,铁锤也直挺挺地落在了地上,将那至暗至静的黑夜打碎。
“喂...你都干了些什么...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揭胜利,扶着门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你想用普通人的力量去杀死一个丙级能力者吗...混蛋。”
他扶住眼窝,那儿只有些许淤血,根本没有男人借着昏暗月光所看到的那样惨痛的伤口。
“不!不要!”
他害怕了,可身体已经被攥紧,他的挣扎,比顽童手心里的蚂蚱还卑微。
“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解释一遍...”
揭胜利走到那男人面前,眼神中满是杀意。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男人复仇,可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真相。
“我错了!我错了!”
“妈妈她到底去哪了!她已经离开了吗?!”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妈妈她,是被他害死的!”揭胜男突然哭嚎道:“因为他想让我陪睡!”
“我没有啊!没有啊!”男人还在狡辩。
“你有!你就有!”
“没有!真的没有啊!”
“有!就是因为被妈妈知道了!你才给她下药的!”
“没有啊!”
“你就有!你就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他扭头看看揭胜利,那绝望的表情,也突然成为了尬笑。
“儿子,你相信我,我只用了手指...”
噗嗤!
他被捏扁了。
四年未见,再见却已经只剩下了对方的兄妹二人,终于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苏茶柒听得真切,也不免共情了起来,难怪两人要故意向异性方面打扮。
揭胜男是因为心理创伤而对女性身份的畏惧,揭胜利则是对继父那恶劣行为所烙印下来的厌恶。
“那之后,我没办法处理那混蛋的尸体,只能带着妹妹逃到外地,也因此,早早地就被通缉了。”
阴爻依旧是局促地坐着,那凳子对于他来说,有些偏小了。
“后来,我就去给黑社会当打手,你知道的,黑户能力者也就只有这么几条出路。之后,就是池先生,他听说了有一个丙级能力者在给黑道当打手的小道消息,就只身一人剿灭了整个黑道组织,把我...强行挖角了。”
他抠着指缝,缓解着陈述时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