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一听也有些焦急起来,但也只能对李龙家里人安慰着说道:“你们都先别着急,黑蛋那么大人出门又是男娃不会有事,等几天肯定就会有回信了。”
李龙和超子最近和传销团队也展开了斗智斗勇的活动,保持一个原则,不撕破脸,拖延战术,尽快筹钱,脱离虎口。那边一催,只说和家里已经联系过,已经开始筹措钱了。他们俩打电话的时候,小张和王怀就轮换在旁边偷听着。当然他俩给家打电话也都是拨了西安的区号再随便拨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只要一通,李龙便赶快给那边说道:“叔,你去找下我姐给说赶快给我打钱!事情她都知道。”那边听的一头雾水的时候,李龙就说道:“长途,电话贵,不说了。”那边想着估计也是谁打错了。超子也是用的一样的套路,有时甚至电话就没通,装着说几句话。等俩人走后,小张和王怀只要看刚才的区号是打回西安的便不再怀疑了。
俩人从培训完以后,基本上白天都是在宿舍睡觉,经常有公司的上级过来视察督促。俩人倒也可以正常出门,也不是完全失去了自由。但只要出门就会有人跟着,但白吃白住二十多天又是同学又实在不好翻脸。两人除了在钦州市闲逛,还被小张和表姐、王怀带着去了一趟防城港,去海边看了一下,但防城港的泥沙滩还是让二人失望了;又还在郊区的密林里探险玩了一天,见识了热带雨林的风貌;还带着二人跑到与越南边境东兴口岸,只说花一百块钱便能出国到越南旅游一趟,俩人还是比较向往,只是囊中羞涩,也只能望着老山兴叹。他们还听说从越南边境的小路跑过来很多越南当地的女子过来嫁给中国男人。国家一清查,驱逐出境之后,过一阵子又不知道从哪条小路又跑到中国来。
俩人陪着三个人二十来天也只能每天不停打哈哈。想走,困住两人主要的是钱,关键问题就是既要想办法让家里把钱打过来,还不能让另外三个人知道已经打钱了。并且这事情俩人考虑了很多,最后商量也只能想办法给西安同学打电话借钱,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而担心。
俩人也整天寻找机会,他们所住的单元楼紧挨的小村口就有一个电话亭,而且二人和一个当地老人也慢慢熟悉起来。这个当地老人当然明白这几栋楼住的人都是干传销的,整天这个来那个去。他已经见识多了。
李龙和超子最后还是把打电话的希望寄托给这个老人身上,他们想通过这个老人给西安的同学打电话进行传话。
目前俩人对老人是否可以托付,心里还是没有底,也是寻找机会多和老人接近,对老人的人品再摸摸底。
这天下午,俩人吃完饭就下了楼,小张当然又跟着。俩人一见老人就发烟,拿着门前的小凳子坐下就和老汉开始闲聊起来。
老汉这几天也知道了俩人来自北方的西安,但他对西安也是一片茫然,经常也问俩人一些有趣的问题。
老汉问道:“你们那里的土是不是黄土?”
李龙说:“嗯,我们八百里秦川都是黄土。”
老汉说:“我们这里都是红土,你挖个坑,再把土填进去,土就不够了。”
李龙和超子听了感觉很莫名其妙,这在家乡,挖个土坑都会剩余一大堆土。
老汉又继续问道:“你们北方是不是到了冬天要下雪?”
超子说道:“嗯,一到冬天,下大雪白茫茫一片,雪可大。”
老汉好奇向往的说道:“我这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下大雪是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