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二人在东江园区里乱逛,将规则抛之脑后。一路上,林柏不断念叨着阈限阈限,这些资料真真将他浸没。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接触人类学、民俗学这些仅仅存在于洛老文中高深莫测的东西,更是想不到阈限这个词汇是源于此。以前我还以为是心理学的概念呢,现在才发现真是弄混了。threshold那是阈值,阈值是临界值,有最低点和最高点,广泛应用于各种领域。”
后来,他又直言不讳自己的困惑。
“那两本书,更是围绕着人类社会,《象征之林》提到的那些小族群部落,让我感到非常不安,我对世界的认识越来越迷茫了……从唯物主导的一元论,再到二元论,再到三元论。什么时候物质与精神这本就难以真正理解的内容之间又要多出一个新概念。一种方法论?……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几个意思。真的有那个增加实体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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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似乎,我真的,感受到了些什么。那是桥梁吗?那是通往群星的桥梁吗?那座桥梁,是阈限吗?是那个迷茫那个困惑吗?”
“不是的,三元论特纳是指着恩登布人仪式中的颜色而论的。但是听你这么说的话,你猜猜我联想到什么了?”魏青云开口了,他难道理解了连林柏都没法理解的想法?他不知道。“古老且已然逝去的R国接纳且成为主流的宗教中有天堂、地狱、净界的概念,那净界就是一种过渡礼仪,去看看书吧,或许你看完了会有新的想法。”
“这天堂、地狱、炼狱的概念离我们太过遥远,且像是虚幻的事物。若用虚假的事物去证明真实,若用荒谬的言辞去推翻难以证实难以证伪之事,我怎么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是的,我知道。既然这样,那我引用教员一句话,‘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柏点头表示同意,这自然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然而想法只是想法,他没有具体的行动方针,仅仅是被时间推着走,恐怖呼啸而过,独留他在风中凌乱。他有尝试过抓住主动权,却依然被耍个团团转。
“我有一个社会实践的想法,你要加入我吗?”魏青云嘴角微微上扬,有些隐藏着的东西正在逐渐显露,“不,这不是邀请。已经来不及了,你必须加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