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顾晚枝也在,方氏又拿了些给她,“晚姐儿若有好友,也一起叫来吧。”
顾晚枝示意阿满将帖子都接下收好,笑眯眯问道:“大伯母,此次宴会颇盛,想必要花费不少银钱吧?不知是算在大房账上,还是公中账上?”
“这就不用晚姐儿操心了。”方氏唇角含笑,袖子一扬走了。
顾晚枝瞬间明了,看来是老夫人知晓此次宴会的目的,私下贴补了不少给方氏,否则以大房的财力,怎么可能办的起如此盛宴。
老太太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陈氏苦恼道:“晚姐儿,你说这帖子该怎么办?你父亲的那些好友,我都不认识。”
“母亲不用理会,”顾晚枝摇头,“这是大房的宴会,就算请人来也是给大房撑体面,何苦拿父亲的人情去给大房铺路?”
陈氏恍然,“有道理,那我谁都不请了!还是娘的晚儿聪明!”
回到院里,顾晚枝自己却犯了难。
她在京城名声不显,甚少外出社交,重生归来后又与先前的手帕交断了联系,如今认识的唯有齐若婵一人,再多,便只有宋闻峥了。
这帖子……她到底送不送?
想了许久,她亲自去二房的私库挑了方上好的砚台,与帖子一并打包好吩咐寒山送了出去。
就当是祝他荣升侍郎的贺礼了。
没多久,寒山回来回话:“宋府的门房收了咱们的东西,立即递了封信,说是他们主子交代了,若有顾三姑娘的人上门,便将此信交付。”
顾晚枝接过信打开,眼中瞬间流露出惊艳的光彩。
不得不说,宋闻峥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字如其人,劲骨丰肌,银钩铁画之间透着险峻之势。
他从不是个简单的文人。
信中寥寥数语,言明了他昨日未能赴约的缘由,又道往后他日日早朝,繁忙至极,怕是要暂停下此事了,若她愿意,可在家中自行习练,待他忙过这段时间再重新商议。
顾晚枝捻了捻,发现还有一张纸,上面竟画着一套完整的动作与功法,很适合新手练习。
再看动作下面的小字解释,一看就知道是宋闻峥自己画的。
顾晚枝盯着那信看了会,难得有些疑惑。
这宋师傅,不,宋侍郎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