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玉簪。
通体晶亮透白,玉色莹莹,成色很好,簪头雕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栩栩如生。
“咦?这是什么花?”
冬至凑过来看了看,不解问道。
顾晚枝仔细瞧了瞧,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不过倒是很好看。
“姑娘,可要奴婢收起来?”
“不,”顾晚枝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看了许久,“放在妆匣中吧,有空就戴。”
*
文忠伯府。
与顾家的欢声笑语不同,文忠伯府此刻一片死气沉沉。
祠堂里,顾道堂脸色黑的像是要滴出墨汁来,满脸都写着怒意。
方氏被反绑了双手跪在蒲团上,头发乱糟糟,脸上还带着掌印。
药力还没过,她嘴里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
“我才是文忠伯夫人,永远的伯夫人……”
“二房的贱人,高氏那个贱人,丛竹那个贱人……”
“什么破烂永昌侯府,还看不起我娘,迟早,迟早垮台……”
顾道堂听得两眉一竖,“你竟还敢骂永昌侯府!”
说不上是怒气还是庆幸,还好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永昌侯府,否则伯府也得跟着玩完儿。
“啪——”
顾道堂怒气上涌,又是一掌,打得方氏直接倒在地上。
方氏仰起脖子看着他,眼里泪光飘洒:“伯爷,伯爷你为何打我?我这么爱你,我对你这么好!成婚十余载,你胖了这么多,老了这么多,我也依然心悦与你!甚至你我连房中事都——”
“方氏!”
一声冷喝传来,打断了方氏的话,原来是顾老夫人在几人搀扶下到了祠堂。
顾道堂立刻指着牌位道:
“母亲,我要休妻!我要休了这个贱妇!这次谁也别想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