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了然点头,“行,放心吧。”
说完便带人离开了。
张友生和余下的几个捕快依旧留在这里,他们是奉命今天在这维持秩序的,以免开业当天太乱套容易出事,果不其然就有人趁着傍晚捣乱。
张记重新回到原来的气氛,和这里有段距离的一处宅院,一位身躯佝偻的老妇急忙进门上了锁。
她步履匆匆,拄着杖也不影响速度,累得呼哧呼哧的也不肯停下,好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屋里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上前扶住她,却被她忽然一个用力,推倒在了地上。
“啊!”
小丫鬟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虽然没摔破哪里,但依然很疼。
刚刚支起身子想要爬起来,坚硬的拐杖却毫不留情落在了她的身上,如同雨点一般,噼里啪啦,打的她无力招架,惨叫连连。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叫你能耐!我让你能耐!”
老妇满肚子的怒火在此时尽情发泄,一边狠狠地打,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把地上哀嚎的人当成她做梦都想撕碎的那个小贱人。
直到累的挥不动拐杖,她才停了手,恨恨地哼了一声,扭头便往屋走去,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小丫鬟一眼。
徒留浑身疼痛的小丫鬟躺在地上起不来,吃力侧头看着越走越远的崔氏,不知道自己是又做错了什么,惹恼了这个老恶魔。
没错,这个老太太就是之前被实行绞刑的张三的母亲,崔氏。
自从她儿子死了以后,她就大变了性情,以前虽然内心刻薄自私,但好歹维持着表面形象,像个笑面虎一样,有什么事都是偷偷背地里来,可自从张三被绞,她就再也没有笑过,每天阴测测的,对身边的小丫鬟非打即骂。
今天是打的最严重的一次。
没办法,她实在是快要气炸了。
张记的事是她的杰作,花了她足足二十两银子!最后却没有给张记带来半分影响!
这个计划来的匆忙,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她倒也没打算凭这么一件事就能让那个小贱人偿命,但是让他们家铺子和人命扯上关系,怎么着也能让百姓们不敢再去买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