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过是随口闲聊而已,哪里谈得上指点,家里还等着回去吃饭呢,我们就不多留了,等下次十日到了再见吧。”
听顾向晚拒绝,掌柜的想了想又道,“那就为令尊令堂添道菜!”
说完立刻回头吩咐伙计去装烧鸡烤鹅,见他诚心要送,顾向晚就没再推辞,最后两人离开的时候,背篓里散发着巨大的香味。
他们在这里差不多耽搁了半个时辰,回到铺子的时候,张友生和千城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
“我询问了百姓、商铺,打听到齐员外在县城的生意分别是米庄和布庄,最大的那个是赌坊……镇上还有两家米庄,杂货铺,当铺等,还有一家……是青楼。”
千城率先答道,说的吞吞吐吐的。
闻言顾向晚笑了,“怪不得他赚钱呢,原来有这么大的销金窟。”
就冲这间赌坊和青楼,齐员外的身家就清白不了。
果然,张友生紧随其后说道:“齐员外家中妻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儿子,除了这个齐少爷,再无其他,所以平时骄纵得很,养的十分目中无人,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家产,还在培养齐少爷继承家业,可惜,一直没什么起色。”
“齐员外风评不怎么好,收购了众多良田租赁给百姓,往年除去租金收成七三分也就罢了,今年天旱庄稼颗粒无收,他却仍旧强制租赁,不肯停止交易,导致百姓无粮可吃还要买粮来还他,镇子上的百姓为此怨声载道。”
“除此之外,他的赌坊背地里也没少坑骗人,诱导赌徒借债,输到以媳妇孩子抵债,还曾经因为催债打残废过人,不过自从缺粮缺水,这种事倒是少多了,有去那里折腾的功夫还不如在家躺会,还能少喝点水,少吃点东西。”
张友生将从捕快们那里打听到的尽数转述,听的全家都气愤难当。
“怪不得那么嚣张,还敢威胁咱们,敢情是猖狂惯了!”张浩生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好像面前站了那个齐员外。
“这样的毒瘤,县令大人不管管吗?”泉叔也忍不住皱眉插言。
张友生摇了摇头,“大人倒是想动他,只是他这么多年在县城驻扎太深,这小小的平罗县税收就靠这些大户支撑,若是一下子拔了他这根钉子,势必会对全县经济产生影响。”
“而且他对县城的百姓特别好,还经常给乞丐施舍吃食和衣服,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他的伪装,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就为了掩饰他对小镇和乡下百姓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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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咱们若是除掉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垂眸沉思良久的顾向晚忽然勾起一抹轻笑,目光灼灼看向张友生,“爹,您等午后去了衙门,记得和大人打声招呼,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这根钉子,我们要替他动了。”
本来只想先下手为强给对方一个警告,让对方想报复也得掂量掂量,可现在得知了那个齐员外如此恃强凌弱,于公于私,也得把齐家从“神坛”拉下来,哪怕没办法搞死,也要让他们出出血。
“你有计划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见机行事,你只管告诉大人,无需担心税收的事即可,平罗县不会因为缺少一个毒瘤而怎么样的。”
交税就是交银子,把齐员外家的财产充公,不比交税多得多!
张友生紧皱着眉头,不清楚计划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氏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都别站着了,有什么话边吃边说。”
她和泉叔已经做好了午饭,招呼着众人,江离和千城几人立刻过去帮忙端饭。
张友生叹了口气,把未说出口的担忧咽了回去,心中劝慰自己,反正最早也要明天才会有所行动,正好下午他可以和县令商讨商讨。
放置好碗筷之后江离走到背篓旁,将带回来的烤鸡烤鹅取了出来。
“嚯!我说怎么那么香!”
张浩生一看眼睛就亮了起来,猛吸着香味儿凑了过来。
江离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递给了他,“拿过去给大家吃。”
后者也压根没打算问,他才不管这是从哪里来的,能吃就行。
等吃过午饭,顾向晚几人便赶去了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