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专挑热的时候过来?拜托,现在可是饭点,只有现在能确保陆婆全家都在,想收拾人当然要把全家一起收拾,只教训她一个老太婆有什么用?
这些话他们自然不会说,打量了对方几眼之后,齐梓争就认出了大郎,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呵,是你。”
他没有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这种废话,现在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他恍然大悟,冷笑着点头,“怪不得那个老太婆拿了我的银子和礼品却不办事!敢情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当听说张记的小子竟然不自量力跑去和蒋馥雅提亲,看上蒋馥雅好几年的齐梓争瞬间就炸了,差点去把张记给砸了。
还是管家欧恒劝慰他消气,给他出了个主意,走迂回路线,从媒婆这里下手,毕竟如今的张记在县城里算是如日中天,别人的店铺全都受到影响,唯独张记,日日都忙碌。
本以为他们私下里攻克媒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却没想到最后等来这样一个消息,张大郎和蒋馥雅八字乃天作之合!将于本月送上聘礼,不日成婚!
这下齐梓争再也忍不了,亲自赶了过来,此时看到眼前这些人,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媒婆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无视他的命令,敢情是事情败露了!
顾向晚立即悠闲淡笑回怼,“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我们和县令大人家结亲找媒人那是正大光明天经地义,那些心思不正想给我们搞破坏的,才是只敢躲在背后捣鬼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
齐梓争气的一噎,合格的狗腿子欧恒立即冲上来表忠心,“哪里来的小死丫头,竟敢对我们家少爷不敬!来人,掌嘴!”
小主,
两人带来的手下卷胳膊掠袖子,气势汹汹就向着顾向晚逼近而来,然而他们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江离和羸刹两人齐齐往前两步,每人几脚踢出,长得人高马大的手下们头一回体会到了飞翔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而江离两人,已经一左一右将顾向晚护在了身后,毫发无损。
“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动她。”
江离淡淡吐出一句,语气平静到没有温度,听的人心里平白卷起一股凉气,再加上两人气势凛冽,出手果断,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
自己带来的人在敌人手里没撑过半招,对谁而言这也是莫大的侮辱,更别提是一向在县城里横着走的齐梓争。
“好啊,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几乎可以和猪肝色相媲美,还是强撑着给自己找场面。
“你是谁?这谁不知道,靠爹的财富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齐梓争啊!名声响当当的臭,一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我们就认出来了。”
顾向晚皱着鼻子,嫌弃的用手在脸前挥了挥,似乎要把那臭味轰走。
齐梓争何曾受过这气,大脑一瞬间充血,向着顾向晚迈了两步妄图想靠近她,去掐住那纤细的脖颈,让那气人的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却被欧恒一把拉住,轻拍着他的心口顺气,示意他往后站,自己则上前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不好好在家呆着干活,跑出来抛头露面,满口胡言!就不怕传出去影响到你的名声,日后可没人敢娶你这种泼妇——”
他趾高气昂的话还没说完,脸忽然猛地偏向一边,竟是江离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众人清晰的看见有两颗染血的黄牙飞了出去,一瞬间欧恒流了满口鲜血,顺着口水往外淌。
欧恒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接收到疼痛的信号,愣了几秒之后,才忽然一声惨叫:“啊——!”
他捂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的脸庞,艰难发出声音:“窝的牙——”
活活把牙踢掉,可想而知那股剧痛有多强烈!欧恒脸都疼的麻木了,感觉整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
还没来得及回过味,脖领子忽然又被人一把拽住,继而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眼前是江离那张放大的俊脸。
“说话,可以,说她,你想死?”
耳边传来男人阴冷到骨子里的话语,欧恒陡然打了个激灵,总算是真的知道害怕了,艰难地用肿胀的嘴发出求饶:“我……我戳(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他脸肿成那样,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口水流出,再加上混合的血水,随着说话顺着嘴唇流淌,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