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员外也怒火中烧,他一边借着旁边人的力道起身,一边咬牙切齿道:“走!去衙门!”
他要亲自去找县令理论理论!他就不信了,县令能为了和一个平民百姓结为亲家,就不要自己的廉明了!
“老爷,你才刚醒过来,再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还歇什么歇?再磨蹭磨蹭那边指不定又能被人动什么手脚,这口黑锅我就背定了!”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谁在那里守着谁的优势就大,不管怎么样,这座赌坊他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急急忙忙走出去几步,齐员外脚步忽然一顿,折身往回返了回去。
齐夫人满脸不解和儿子对视一眼,不是着急走劝都劝不住吗?怎么又回去了。
却见几息时间之后,齐员外拿着封信走了出来,递给自己的亲信,后者什么都没问,直接带着就走,面色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看着这一幕齐夫人眸光幽深,她一直知道自己丈夫有秘密,经常和一位神秘人往来书信,但是不管她怎么问,齐员外都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更不会让她看到书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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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只要生意因此蒸蒸日上,她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就足够了。
可这次齐员外竟然顾不得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看来,是需要对方的帮助了。
……
此时的顾向晚等人,也已经收拾好残局来到了县衙。
来的原因,只有被齐家派打手实施报复这一条,至于赌坊那边发生的一切,哪怕双方都去心知肚明,顾向晚也是坚决不会承认的,毕竟群众不知道不是嘛!
公堂下已经围聚了不少的百姓,这次事件的三个主人公,两个都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一个最受欢迎的张记,一个最招人恨的齐家。
大家都等着看最后谁是赢家,而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张记这边的。
顾向晚他们为了避嫌,没有去堂后和县令接触,一切都靠之前的安排,大家自由发挥。
捕头带人去传召齐员外,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就直接带了回来,县令得到消息之后,正式升堂。
听着堂上响起的威武声,顾向晚心下感叹这都是第几次听到了,感觉自己这一行人一来,县令大人的业务都变得繁忙了!
高座之上的县令庄严肃穆,配上头上高挂的清正廉明,给人一种青天大老爷的公正无私感觉。
他拍响惊堂木,朗声道:“带被告!”
一声令下,数名打手被押解上堂,甚至还有昏迷的、死亡的,各种造型,让堂下等待的齐员外霎时面色难看至极。
“堂下何人?”
“回大人的话,小的等是齐家赌坊的管事和伙计,还有看家护院的打手。”
平时脑子转的最快的管事之一被推出来代替大家答话,只是他跪在地上低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腿和手指,感官世界变得格外的敏锐,觉得数道视线都放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人群中会不会有他的妻儿,或者是邻居,也不知道自己被带上公堂的消息家里知不知道,无数想法充斥在他的脑袋里,涨的晕晕乎乎,平时聪明的脑袋好像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县令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好像很平静,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紧张。
“这些也是?”
他指着很明显穿着不一样的米庄打手们问。
被点了名,那些打手高大的身形一抖,全都埋头老老实实跪着谁也不敢搭腔。
管事猛眨了几下眼,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着回答:“额这……这些是齐家米庄的打手。”
“他们为何也卷入了这场纠纷当中?”
县令的问题立刻又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