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盘里放的是一截烂木头,还有一些干草。
“这是什么?”夏侯煜惑然。
“皇叔以为人没了就没了,朕不在意便不会彻查此事?”夏侯沉淡淡言道,“他们是朕的兄弟,朕再是不待见他们,他们的命也在朕手里,要杀要剐也只能是朕来,旁人动了朕的兄弟还想全身而退?!”
夏侯沉见夏侯煜还在装糊涂,懒得亲自解释,使了个眼色让柳别情开口。
柳别情言道:“回王爷,这是从马车的车轴上截下的,当日二位殿下的马车失事便是因为车轴忽然断裂,马受了惊,拖着马车坠下山崖。”
柳别情看着那截木头,他们截取的就是车轴的断裂处,裂口有一半呈撕裂状,另一半却十分平整,显然被人事先锯过一半。
柳别情又看向旁边的干草,道:“另外马的嘴和胃里都有这种干草,马服食此草会变得暴躁,稍有动静还会受惊癫狂。”
李暮霭听着都不由地一惊,她以为这件事是意外,还以为事情早就翻过去了,没想到夏侯沉表面对兄弟的死十分淡漠,其实一直在查。
“君上以为是臣所为?”夏侯煜神色凝重,加重了语气道,“他们是君上的兄弟,更是先帝的血脉,是臣的亲侄!”
夏侯沉扬唇,“所以皇叔一件事都不想承认?”
“欲加之罪,臣为何要认?臣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何来的颜面回京,更不会来见君上!”
摄政王义正辞严,严肃的声音在殿阁里被放大了数倍。
李暮霭听着这声音,觉得他的确很像传言的那样坦荡,一身正气。
不过她见夏侯沉蜷起了手,捏得骨节分明,看样子被他小叔气得不轻。
夏侯煜肃然拱手,“臣知道,寥寥数语不足以打消君上对臣的猜忌,请君上给臣一些时日,臣会给君上一个交代!”
“皇叔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