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知道这东西对夏侯沉而言很珍贵,她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还拿手绢揩了揩匣子上的灰。
她转身面对着夏侯沉,直言问道:“君上,我想知道是谁要刺杀我家殿下。”
“刺客被擒,当场自尽,死无对证,但朕若说是夏侯煜,你信吗?”夏侯沉抬眼看向她。
李暮霭皱了皱眉。
夏侯沉蔑了她一眼,道:“朕知道你不信,你口口声声说向着朕,心里依然觉得他是个好人,没关系,有朝一日朕会让你看清。”
李暮霭默然听着,又开始四处张望。
“里外都搜完了?满意了?搜完了就找地方坐下,晃得朕眼花!”
李暮霭忍俊不禁,走到他面前,“君上,我还想见见我师姐,我有话要对她说。”
“前些日子相府递了折子,郭相夫人在府中办赏花茶会,邀你也去,朕让人查过,你师姐也在受邀之列。”夏侯沉言,“你想去就去。”
李暮霭皱了皱眉头,前几日递折子,怕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试探她下落的,不是真心邀请,不过能见她师姐一面也好。
她午时回到紫极殿,偏殿窗外的木板已经拆了,阳光投了进来,在数面铜镜的折射下,殿阁显得富丽亮堂。
李暮霭看了看还没画完的棺材,有取舍就会有风险,她这不叫作画,叫破釜沉舟。
五日后。
相府的茶会设在今日,李暮霭乘着马车离宫。她在夏侯沉身边无名无分,但夏侯沉今日派了嫔妃的仪仗送她去,给足了她面子。
怕她一人应付不过来,他把柳别情也借给了她。
马车缓缓前行,李暮霭忽然想起了夏侯沉的一句话,他说他会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且就在这几日。
李暮霭撩开车帘问车旁的柳别情,“君上这几日忙什么呢?”
柳别情云里雾里:“君上不是搬回了紫极殿?姑娘与君上同住,不知君上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