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回应的非常干脆,脸上的真挚的神情不似作假,手上的动作也非常的麻利。无论是假眼还是窥镜都没有给他精准的负面回应,虽然周围的环境还没有排查清楚,但是事急从权,就像先前埃克托那样没有更多时间给穆迪犹豫了,
伴随着沉重的几声闷响,厚重的,刻满炼金符文的金属大门缓缓地露出了一道缝隙,
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清晰了,同样明了的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诡异的烧焦味。
地面上趴着两具衰老但并未死亡的身体,他们的蓬头历齿,两鬓霜白,形容枯槁,身形佝偻,身上带有神秘事物司表示的袍子也早已脆化,勾连不清的布条无序的散落在躯体的周围,仿佛下一刻就会飘散到空中,化作粉尘彻底消失不见,
就像他们的躯体一样,
那两个缄默人似乎注意到了屋外来客,他们挣扎着,蠕动着,两只干枯的像是秋日残枝一般的手臂费力的伸向前方,似乎在祈求着他们的帮助。
缄默人的嘴费力的一张一合着,像是在呼喊着什么,诉说着什么,不过他们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时间的魔法吞噬了他们的声音,随后就是他们那垂垂老矣的躯体,直到最后,就连他们那所剩无几,苟延残喘的灵魂也被其一口吞掉。
可怜的人啊,连一声愤怒或凄惨的尖啸声都没放出来,就从此消失在时间长河的浪花之中。
穆迪面色不改的见证了这一切,但是迟迟未曾迈出去的步伐就足以证明,就算是饱经风霜的老牌,在时间的宏力面前也会陷入不知所措的尴尬境地,
更不要说身后那两个现在面色苍白,强忍着胃中天翻地覆的实习傲罗了。
留下来看守的两个缄默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衰老下去,原先健壮的身体像是被点着了一样,一边发出诡异的气味,一边飞速的干瘪下去,蜷缩起来,最后连带着所有的伴身之物彻底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那样。
青丝到白发只是弹指,枯骨到粉尘不过几瞬。
两人原先提着的箱子经受不住时光的摧残,直接崩解开来,化作粉尘,一个人影从中划出,精准无误的落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 ,
而先前他们挣扎的空地现如今已经被凭空出现的钟表和沙漏取代,再无任何缝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诡异的安静,也安静的诡异。
厚重的大门被穆迪迅速且用力的关上,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在意识到什么,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去找魔法部联络画像,走紧急线路,我给你们权限,给魔法部报信,提高对于时间旅行者的紧急程度,调集人手,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的。”
两个脸色苍白的实习傲罗点了点头,互相搀扶着快速离开了,
突然,所有傲罗身上用于紧急联系的铃铛此刻同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两个傲罗步伐一愣,感受到同伴呼叫的他们不知所措的回过头,看向穆迪,想要获得领导的直接指示。
“看我干什么,赶快接着去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支援的事情交给我!”
穆迪的步伐虎虎生风,非常迅速的就超过了两个年轻,但是步履蹒跚的实习傲罗,两个穿着制式皮靴,跑的别扭但飞快的提着沉重的小人也一溜烟跟在木降低的身后。
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之前,穆迪还给两个实习傲罗留下了最后指示,
“联络到魔法部之后,你们俩就去电梯口守着,千万别进那间屋子!”
这倒是用不着他提醒,在穆迪的身形消失之后,两个原先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实习傲罗一下子就变得健步如飞起来,很快,他们俩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五楼的走廊当中。
总算轮到我埃克托·守株待兔·邓布利多小爷出场了,
发生了什么是不知道的,被穆迪他们营造出来的恐怖氛围倒是让埃克托感受了全须全尾,主打的就是一脸懵但是害怕的莫名奇妙,
如果不是楼下自己闹出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让整个地板都在嗡嗡作响,埃克托真的要怀疑那老奸巨猾的穆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搁这里演戏诱惑他按耐不住好奇心自投罗网呢。
抱着这样的质疑,就算穆迪的声音已经彻底听不见了,埃克托也还是接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爬起身来,
病房的门被他微微敞开了一条缝,一股怪味顺着敞开的缝隙飘到了屋子当中,也飘到了埃克托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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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
埃克托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非常遗憾地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像穆迪那样具有鉴别功能的鼻子,索性不再关注这一点,只当是从其他地方飘来的,
医院吗?有些古怪的味道很正常,完全用不着过于担心的好吧。
骨灰,不对,应该算得上是骨粉:???
拉开的缝隙完全不够埃克托把头伸出去,而且那样也不够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