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们这是行贿,您作为教监使应当整治这等不正作风”。
“就算是想弄钱,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咱们得隐晦些”。
行贿?什么行贿,钱花花可不认为这是行贿。
“这是他们送我的上任礼物,荣王都看见了”。
且她可是把话拿在台面上说的,也没人反对不是?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钱花花第一天的火就烧的挺旺,在教坊司各处闲逛。
她虽然在教坊司呆了那么几个月,但都窝在见仙阁,还没有去别处晃荡过。
钱花花第一时间翻得就是账单。
果不其然,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拿着手里的账单找到主事的人质问道。
“什么胭脂水粉每个月支出两千两银子?你看看还有在这绸缎料子每个月两千五百两,再往下看看这堂食里头的大白菜二十文钱一斤?鸡蛋十文钱一个?”。
“每个月这么多胭脂水粉,就是拿来糊墙也够了,还有这绸缎料子我也没见技人们每个月有换新衣服,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花样,还有这大白菜二十文一斤?那市场里头可是两文钱,怎的到你这里翻了十倍?”。
“你家鸡蛋十文钱一个,以后你从我这买,我只要九文钱”。
“是不是你们私饱中囊?”。
那主事心里全是妈卖批,饭桌是不是好好的笑嘻嘻收了大家的钱吗?前头收了钱,转头就来搞事情,不想混了是不是?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不得不给面子。
“钱妈妈你有所不知,咱们这的姑娘都娇贵,采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这价格自然是和民间老百姓买的不一样”。
我信你个鬼。
“那你今天和我说说哪里不一样?”。
“说的仔细些,我闲着也是闲着真好去那些卖家那问问你说的是不是属实”。
钱花花这是摆明了要把他们得罪死啊。
主事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钱花花要是真这么一直揪着不放,教坊司上上下下的官员可没一个跑得掉。
她也去食堂看过,那饭菜和泔水一样,难吃的很,难得见油水。
还有那些个舞姬的衣服,细看都是旧的,一问才知道已经穿了几年了,若是洗的发白了重新染色,若是破了什么的得需舞女自个儿贴一部分钱才能领得到新的衣服。
若是不肯出钱便要被强迫,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简直是太混乱了。
必须得整改。
钱花花正质问着呢突然有人闯进来,一把抢过了钱花花手里的账本。
这人底气足至少是和自己平级,比自己高一级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面来人正是教坊司的教丞。
她从八品,教丞是正八品,比自己大半级。
“钱妈妈你是女子其中门道不懂可以慢慢学,但我劝你还是莫要一根筋”。
钱花花笑了:“是是是,有道理”。
这教丞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他也不想得罪钱花花,只有大家站在同一个利益场上边这官才好做。
心里寻思着是不是饭桌上给的不够,本来还另准备了些东西,奈何荣王来的突然也没拿出来。
他露出了和蔼的笑意。
“钱妈妈,咱们都是同僚,有些事情就不要如此计较了是不是?”。
“走,老哥请你喝杯好茶”。
看这表情,钱花花知道钱又来了。
整顿还是要整顿,钱该收还是要收的,最近慈幼院收的孩子多了不少,正缺钱给孩子们改善改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