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层有平坐,可凭栏远望
中间上下两层打通,高度可达五丈多,在梁上悬挑处有滑轮般的结构,有许多穿着清凉的艺伎在高处荡来荡去,那舞姿蹁跹,美妙绝伦
在中间的圆形舞台上,那须臾变换的舞娘更是各个柔美娇嫩,和着缱绻悠扬的丝竹管弦不知撩动了多少郎君的心弦
周遭都是玩乐的郎君,有三两打叶子牌的,有痴迷舞曲琴声的,还有娇娘在侧侍奉酒水的
反正各个都是其中好手,这奢靡腐败程度非比寻常
谢广寒在京都之地也是见过些权贵私底下的安乐所,但是远没见过这般的
顺着小厮地引路上了顶楼,一路看上来
谢广寒心里更是震惊,这各处的规制犯了忌讳
那头顶的壁画,四处锦帛上绣的花纹
到处都逾制了,怎可在民间随意使用
谢广寒虽然纨绔,但是平日都是跟萧世子、陆老三混的,对这种政治问题各位敏感
这又是在哪个大佬的默许下做的买卖,到这般不遮不掩,随意敛财的地步
到了三楼之后,这丝竹之声就淡了,反倒是从小隔间中传出不少吴侬软语来吊着人
这隔间之间都站着个把穿着不凡的侍从,一看主子就非富即贵
谢广寒不免少了些打探,专心享受这的纸醉金迷
“快些上酒水,就拣你们最贵的先上三坛。”
小厮没想到来人如此大手笔,但听闻口音是外乡的,于是还是劝了劝
“郎君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三坛酒未免太多,不如先上一坛尝尝口味。”
谢广寒才不是来省钱的:“什么话,我们这位公子可是千杯不倒,一坛够谁喝的。”
书轻叹气,却不曾制止
小厮又道:“那行,就上我们这的酒仙—华凌三坛,共计一百五十两。”
谢广寒被这价格惊掉下巴,五十两一坛?什么好酒?抚顺楼最好的酒也就二十两一坛,陆老三平时都不许他随意喝
但是谢广寒面上可没表现出来,给那骗子省钱作甚
“再叫来你们这最会琵琶的姑娘,再来个最会跳舞的。”
小厮面上略微有些迟疑:“这会琵琶的姑娘今夜已经被李公子包下了,这最会跳舞的姑娘倒是有,她肯不肯来就不知道了。”
谢广寒现在花钱都不计数了:“我出双倍价,让她出来陪我。”
书轻觉得自己能维持笑容,真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