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半天还没到,小厮却带了一个打扮贵气的妇人进来

正是老鸨沈妈妈,她面若圆盘,胭脂浅施却不失富态;那手腕上露出来的确是两个水头极好的翡玉镯子,更不消说那满头珠翠,更是有从宫里出去的好东西

谢广寒见来人这派头就知道不似寻常:“这位不知是?”

沈妈妈行了一礼,那姿势仪容颇有些气势:“公子唤我沈妈妈即可,我这也是听闻有贵人到访,特地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在广陵地界的权贵富商在这都是有了名有了脸的,这乍来的外乡人竟还如此富庶,沈妈妈没有不见见的道理

书轻在听见她声音的时候,就暗道坏了,这可是熟人

书轻只好转身扶额,试图用宽大的衣袖遮一遮,不要那么轻易被认出来

谢广寒不羁惯了,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无法见人:“这善舞的花魁娘子不知是因何,迟迟不来是看我兄弟二人付不起银子不成?大名鼎鼎的抱月仙阁我看也不过如此。”

沈妈妈却不见赔笑,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公子一看就只是个见过世面的,这姑娘装扮妥当了再来伺候,岂不让公子更欢愉。这万中选一的粉黛自然要慢些,还望公子谅解。”

谢广寒玩味地笑:“可别拿什么庸脂俗粉来搪塞我,什么国色天香我可都见过,若是这花魁名不其实,我可不会舍一分。”

谢广寒看了眼王秦,气不打一处来

这姑娘都还没来,他一副贞洁样,生怕别人沾染他分毫一般

沈妈妈答得很自信:“必不会让公子失望。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谢广寒不敢透底:“唤我寒公子即可。”

待沈妈妈出去书轻才松了口气,心里却多了很多计较

沈妈妈原来可是金陵总部的掌事人,说是这抱月仙阁明面上的话事人

怎么会到了这广陵小地界的抱月仙阁,当起了妈妈

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看抱月现在的经营,不像是受了影响

谢广寒还给她洗脑中:“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咱们这钱也花了,你别在那跟个娘们似得。好像人家能把你怎么一样,咱们出了钱就是大爷,你这童子鸡早就该破破你的臭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