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像是听到启和帝说吃饭睡觉的事情,他拉长尖细的嗓音道:“是。”
屋内的奴才纷纷跪立在地,簌簌发抖,今天听了不该听的,注定是这个结局。
皇子皇女们快如脱兔迅速退去,长宁被福王拉扯走。
端王萧景焱推着萧景涵的轮椅直到四下无人,他跳到自己哥哥面前,实在绷不住了,像小时候那样伏在萧景涵腿上:“二哥,我很难受。”
萧景涵感到腿上的丝锦袍子有濡湿之感,他摸摸弟弟的头:“二哥也是。”
“二嫂的心都在你的身上,可我却无从知晓……”
萧景焱内心是无可言表的痛苦。
萧景涵的袍子被弟弟弄得又皱巴巴,有洁癖的他第一次忽略了这些。
这对痛苦的兄弟互相靠着,希望用这种方式减轻各自内心的痛苦。
而另一边的拉着长宁的福王却是大大松了口气,这父皇得了美人,明显是不想深究,一国之君遭人算计,说出去让人耻笑,可这种美丽的算计,福王也想。
昨晚的刺客可以找个由头蒙混过去,反正要害的人,伤的人都是待罪之人,至于是不是陷害,让父皇去头疼。
只有这个尚在气头的亲妹子难办,回去先交给母妃。
安王也是放心了,昨夜之事,他也有份,但没想过会这么完美,好似有人在背后大力帮他,刺客死无对证,介入此事之人都是一环扣一环,之间并无交集,貌似无心之举,查无可查,一想到他可以向华阳邀功就飘飘然。
这兄弟二人各怀心事,但脸上都是轻松之色。
这老二活该倒霉,损了夫人又掉了面子,倒叫他们二人痛快,在这当口,少不得私下小聚庆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