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颔首道:“正是!请当年试毒太监及北宰相上堂为证。”
须臾间,证人俱至堂上,两人证实沈琴所言非虚,试毒太监又补述道:“当时先皇病后,我尝普洱比之前苦涩多了,我以为外感味失,未加留意。普洱为先皇常饮之物,饮尽即添,无人留意其量,而那时先皇卧病在床,余院使日夜侍奉左右,欲乘人不备将毒茶混入茶罐中,轻而易举。”
沈琴轻拢衣袖,娓娓而谈:“太医院之药,历经严格筛选,绝无毒药。所以毒物必然是从外界携入,但宫门宿卫审查极严,绝不会让人携入来源不明的药材。”
知惕隐事问道:“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沈琴微微一笑,“若是在宫外将普洱茶制成毒物,带着茶叶出入宫门自然无碍。可是,这需要制作的时间,从煮毒汤、浸泡到晾干至少一个时辰,可根据记录,从婢女发现奸情,到父皇驾崩的这段时间里,余院使只出宫过三次,每次不超过半个时辰。”
知惕隐事惊道:“所以是有人帮他制作毒物的?”
沈琴接道:“没错,这让我想到一人,对药理熟悉,且给薛太后效命。”
言罢,沈琴轻轻一拍手,侍卫们随即押解一名青衣丫鬟上前。
耶律烈睹此女之颜,不觉失声惊道:“小蓝?她不是随江夫人一同潜逃了吗?”
沈琴微微一笑,道:“这么重要的证人,我怎可让她轻易逃去。”
耶律烈切了一声,“狡猾。”
沈琴神色微冷,看向小蓝问道:“如实道来,你与余院使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