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鞭刑都是轻的!要惩罚就要永绝后患!”
“干脆把他逐出村子,一辈子都不准回村!”
“滚出去!谢远山!滚出去!衣冠禽兽!”
……
村民们对谢远山的喝责声越来越大,其中有刘家村的,也有李家村的,甚至还有谢家村的。
得到过谢远山医治的村民,还不愿相信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但高雯都主动出来作证,他们也不得不信。
在封闭的村子里,人们把女子的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高雯愿意冒着风言风语指正谢远山,那多半便是真的了。
谩骂声如狂澜,几乎要把谢远山淹没。
他环顾一周,想到的却只有自己的父亲。
现在,也只有这位生他养他,最清楚他秉性的父亲还愿意相信自己了。
“阿爹,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任何冒犯雯儿的举动!”
谢远山上前抓住谢英的胳膊,苦心解释,谁知却被谢英一臂甩开,当头棒喝道:
“远山,你当真做了这等卑劣之事?要是做了,你就承认,至少敢作敢当!我谢英的儿子,绝不是不负责任的孬种!”
谢英的脸色就好似青铁一样阴沉冰冷,重重喘着粗气,浑身气得发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阿爹……”谢远山绝望的退后几步,他明白,现在连唯一可以依靠的阿爹也不相信自己了。
他真的成了大海里的一叶扁舟,看不见星光,找不到方向,没有依靠,被一浪打翻,就笔直的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高雯冷眼旁观着一切,嘴角却扬起一丝浅笑。
“谢远山,要怪就怪你不肯乖乖被邪祟附身,非要逼得我出手。”
刘罗见谢英也闷声不言,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快把这个衣冠禽兽抓起来!”
“我没有……”谢远山还想争辩,但四面围来的村民却哪里听得进他的话。
他们步步逼近,张开手臂,就要一拥而上。
“真是一出好戏啊!你这容貌,这演技,要是进了草台班子,那一定是个红得发紫的角儿!”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清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