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棠跪倒在地:“绝无半句虚言。”
季寻川眸光中的猜疑,这才散去些许。
“你今日来,便没有旁的事情,要与朕说?”心中想着沈将军的事情,季寻川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沈绾棠抿了抿唇,缓缓抬起眼眸:“臣女,当真可以说么?”
话音落下,季寻川轻蔑一笑,挥了挥手,将身旁伺候的太监打发了去。
“你自是可以说的,但是朕,不会听你所言。”季寻川挑了挑眉。
“臣女斗胆,为父亲求个恩典,当日陛下登基,询问父亲想要什么恩赐,父亲当日并没有说出,不知这份恩赐,如今还作不作数?”
沈绾棠目光切切,声音也跟着有些颤抖——
季寻川挑了挑眉,目光有些闪躲:“当日的恩赐,只是当日,如今你父亲已是罪臣之身,又有何颜面来求真的恩赐?”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又落在沈绾棠身上,缓缓站起身来:“不过,若你办事和朕心意,朕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个恩赐。”
“听闻,陆明丰邀你去了他的相府?”
季寻川缓缓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沈绾棠,眸光中的审视一览无余。
他果真问到了此处。
季寻川垂下眸子,冷冷开口:“朕听闻,相府之中,仿照朕的太极殿,建造了一所殿宇,不知是真是假?”
沈绾棠抬起头来,瞧着面前季寻川,而后缓缓开口:“正如陛下所言。”
季寻川的眸光变得狠厉,煞白的脸色憋闷得一时变得绛紫。
咳咳!
季寻川猛咳一声,随即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这个陆明丰,当真是朕小瞧了他,本以为他这一大把年纪,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让他颐养天年,便是给他最大的恩赐,毕竟当初朕登基时,也有他一份功劳。”
“没成想,让他做了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如此不知足,如今,倒是起了谋权篡位的心。”
季寻川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又是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