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清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黎舒月上前一脚踹向那小丫头,“贱皮子!你们定安侯府的丫头都这般嚣张欺主不成?竟敢如此污蔑我!”
“黎四姑娘!”宋凝烟的神色冷得骇人,“这里是我定安侯府,这丫头乃是我定安侯府的奴婢,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就如此打骂她!欺主?你什么时候是她的主子了?”
小丫头被狠狠踹了一脚,心中对黎舒月这般行为气愤不已,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条交给宋凝烟,“二姑娘,奴婢没有撒谎,这便是方才黎四姑娘悄悄塞给奴婢的。”
翠儿最近被她打得狠了,一大早又借口说去治伤,黎舒月当时忙着来参加寻梅宴,也想着她要是被打死了,自己日后便没有泄恨的工具,虽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也没多管。
想着黎清浅今儿是带了两个丫头来的,难道她这做姐姐的,还不给自己用用丫头?
于是只身便来了,谁知黎清浅还真的不给自己拨个丫头用,害得她今日在各路闺阁女眷中丢尽了脸面。
今儿大放光彩的,不仅有她一直讨厌的黎清浅,还有前世自己欺负惯了的孟雁容。
黎清浅也就算了,可她孟雁容一个一直被自己欺负的窝囊废,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
但又苦于自己身边没有丫头只是,又不敢太过张扬,才悄悄塞了锭银子和一张纸条给一个小丫头。
吩咐完她后,黎舒月便装模作样地去找孟雁容比试钓鱼,中途借口离开。
她想得很好,就算孟雁容今儿真出了事,一则,是在定安侯府出的事;二则,做事之人是宋眠霜身边的丫头。
自己大可以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宋眠霜身上,而她则干干净净地抽身。
只是黎舒月并没有想到,下人也是人,也是有自己的思想,并非一味听主子的话。更何况她并不是这定安侯府的主子。
宋凝烟瞥了一眼上头的内容:盗宋眠霜头油,倒至冬钓冰湖面,这是酬银十两银子。
她将纸条递给黎清浅,黎清浅接过看了看,这可不就是黎舒月的字迹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的声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