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没有酒香。
或者说吴罕东那坛酒有酒香味。
赤鸢手里的是提纯过的,气味很刺鼻。
不过,用来疏解郁闷倒也是合格。
“别喝太多。”
对这男子提醒道。
下意识的反应,是肉体记忆的反馈。
他微微愣了片刻说道。
“嗯,我本来也不喜欢酒。”
“但今天是例外。”
“我还是加了一点水果和蜂蜜。师父你的身体特殊,加上你喝酒基本上都喝这种酒,所以我什么都没加。”
酒味道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比较难喝。
但两人喝酒只在乎理由。
一个碗,一个罐。
他真的很懂大家的需求和忌口。
吴罕东的是很大一罐酒,或者说一大罐甜水,加了一点点酒。
赤鸢则是很小的一罐,属于只有酒,也没其他东西了。
赤鸢喝的比他快,脸蛋也有些微红。
融合战士的身体素质想让她醉酒没那么容易。
而且崩坏兽因子也会让赤鸢对酒产生一定的抗性。
当然,不是百分百抗性,乙醇也是物质,正常喝酒的情况下崩坏兽因子也不会对物质产生什么应激反应。
赤鸢喝完了酒,红色的脸蛋,哀伤的眼神看着自己。
“还要?”
“不了,喝多了就睡不了。”
“...你先去睡吧,师父。”
“我需要静静。”
“......我选择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觉得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倒不如说师父你不怎么说话。对氛围的影响很小。”
“那就这样,这里的景色让我有些惆怅。”
“嗯。”
夜晚还是很漫长。
风景很好,但不如身边的人显眼。
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对比。
忘了他曾经是什么样,但心却记得一切。
他应该更加柔和,更加话痨。
他在自己眼里表现的柔和和多言多语。
也改变不了他伤痕累累的事实。
失忆有够头疼的。
一点都不了解他,只能根据感受和自己的记忆判断他的行为。
比如说,皇城里的家仆说他受仙人真传,实际年龄是知命之年,外表却是弱冠之年。
自己的情况也忘了很多。
豆蔻年华的外表,仙人千年的寿数。
...
在这山上,两人不打算很早睡去。
既然疏解郁闷,那问几个问题,应该不会让他更加郁闷吧?
“很多事,你只告诉我,知道便可,这之后的深意却一概不论。”
“这让我疑惑。”
赤鸢如此说道。
她话是开头,也是打扰。
但他已经开始醉了,眼神充满了寒意,只不过这寒意是悲伤。
他在思考,思考说什么。
“......”
岁月的沉淀在她身上还有痕迹,失忆切开人的外壳,直视人的灵魂。
“......”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我的母亲是山君,一头黄白黑色的大虫。”
“山君活了很久很久,和你是朋友。”
“等修复好太虚门,我们就要去秦岭那边看看我母亲的情况。”
“我母亲能口吐人言,我问过母亲和你很多问题。”
“但大部分问题要么你们也不知道,要么我只需要知道部分,不需要知道全部。”
“师父...不,现在称呼你赤鸢比较合适。”
“你想问,想公平交流,我也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事情,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赤鸢一时哑口无言。
他的语气有一丝委屈。
赤鸢不知道他为什么委屈,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沉默。
什么都没
交流没有就这样结束。
他的眼神逐渐缓和,抛开过去滤镜,考虑师父的感受。
他继续说道。
“赤鸢,你想问什么。”
“问一切。”
......交流结束的很完美。
赤鸢的疑问和困惑得到解答。两人聊的很快就有了困意。
赤鸢是聊着聊着,胸口的闷气得到疏通。
吴罕东则是聊的酒力上身了。
“使命是什么?我为什么那么坚持荡除妖魔?我想知道我的理由。”
“我...不...知道[(--)]zzz。”
酒力上头,说倒就倒。
赤鸢上去推了推他。
但睡的很死。
看向他喝的那坛酒,拿起来好奇喝了一口。
......很甜很好喝的酒。
就是剩的不多。
随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响起。
赤鸢把吴罕东剩下的酒全喝光了。
“...没了。”
如果吴罕东醒着,会吐槽赤鸢太年轻人。
看看睡着的吴罕东,身上没有脏,也没有酒水洒到身上。
还得赤鸢自己把他抱回屋子里。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