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下官乃是朝中老臣,怎会与叛党勾结?这是污蔑。”
他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江宥帧,随后愤愤地道:“殿下,是江宥帧!肯定是江宥帧为了政绩,肆意栽赃。若是顺了她的意,日后朝中肯定还有不少官员要受到侵害,还请殿下明鉴,还臣一个清白啊!”
江宥帧:嗯?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恨她?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非要把罪名栽赃在她这个小喽啰身上?
哎哟喂!她真的很想说,她就是个小虾米,他们的目标不应该是她啊!
“哼!”四皇子一拍扶手,气得指着卫汐沅破口大骂,“已经东窗事发,你还要狡辩?那你说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书信和账册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随手打开一封小册子,“还有这么多珍宝金银,这前朝官窑汝瓷瓶就连宫里都没有,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竟然会有?你一个月俸禄多少?竟然买得起这等宝物?”
卫汐沅一愣,随后道:“殿下!下官承认确实是贪墨了,但下官绝对与叛党无关啊!殿下,您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哦?”四皇子拿起一本被烧毁一半的账册,冷笑道:“哦?那你说你每年搜刮这么多财物,都去了何处?即便烧毁了一半,但所记录的宝物和银钱都是库房中没有的。”
“你可别说你都花用了。”四皇子将账簿翻到最后一页,“这一本账簿是去年的,这里头的银钱和宝物记起来不少于十万两,你一年花这么多银子?”
四皇子想到之前朝中经历的大换洗,不少官员被革职和贬谪,这个蠢货没少捞银子吧?
卫汐沅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些证据竟然没有全部烧毁,落在了四皇子手上。
江宥帧笑了,“卫大人可真是精细,竟然将每一笔账都记录下来,这个习惯很好!”
卫汐沅忽然沉默了,不再喊冤,但也不再开口。
他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容他解释了。他心思百转,想着到底怎么脱身。
贪墨和勾结叛党的罪名可不一样,贪墨只祸及自身,但勾结叛党可是要诛九族的。
他额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心中暗恨那些人不早些通知自己,害自己失了先机,罪证落在了四皇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