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文摇摇头:“茬架?茬什么架?卫民过完寒假就要实习了,你琢磨琢磨他这群同学,你再琢磨琢磨卫民明年能认识多少人,还茬架?咱们要是吃了亏,他能把人给送到炮局里过年。”
王东终于回过来神了,郑卫民是要做干部了;韩亚文说的话里有水分,但他觉得并不过分——明年做不到不代表之后也做不到。
“那卫民还提舞会的事儿……那边可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韩亚文看了看他,忽然问道:“咱们不是要去交际么?弄个跳舞的地方是不是比吃饭来得快?”
别看他和郑卫民各自有正事干,但其他人并不是这样,他们被时代浪潮的冲击却没回过来神,很多人只是想着找点乐子,这和几年前的区别并不大。
回去的路上,韩亚文越想越有门儿;今年没考上大学的又是一大群,退伍回来的还有好几个,闲人不少。
许多事情在酒桌上不好谈,而且他主动请客还真有点跌份,他不想;但在舞会里就不一样了,找几个人替他吹嘘一番,自然有人上赶着求他,只要弄成一两个,后面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不过得先找个地儿,但这个事情对韩亚文来说就不是个事儿,之前他最擅长的就是找地方,郑卫民前后几次假期过夜的地方都是他给找的,还能找到好的。
大院里的闲人还真不少,王东把风儿往外一放,就有不少人赶着来帮忙,地方都替韩亚文选好了,电影院的食堂。
晚上人家看电影,他们可以办舞会,当然了,韩亚文要给人家食堂主任点好处。
嗅觉敏锐的人有,但想跟上郑卫民的节奏属实有点难度。
在他们眼里,韩亚文就属于那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干什么都不趁热。
舞会?不是不能办,但你韩亚文弄这个不跌份啊?
就算和韩亚文不对付的老宋也觉得韩亚文不该弄这个东西,舞会是有意思,也能在里面拍婆子,但你韩亚文是什么人?凑凑热闹就行了,还能亲自下场了?
再说了,舞会一晚上能赚几个子儿?费心费力的,有这精力你干点别的不行么?纯纯闲的!